半年,他们的长进比在院里三年还大。”
“太医正言重了。”李知安道,“医者仁心,医术本就该用来救死扶伤,而非束之高阁。能让太医院的传承多几分厚实根基,也是我的荣幸。”
她看着那些忙碌的太医,眼中闪烁着一种纯粹的光芒。
她正在着手编纂一本医书,将那些经过检验、行之有效的方子,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记录下来。
或许有一天,这本书能让更多的人免于病痛之苦。
傍晚,李知安入宫为皇帝请脉。
皇帝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此刻正靠在软枕上,听着内侍读新送来的奏折。
见到李知安,他便挥手让内侍退下。
“今日又去城南了?”皇帝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中气足了不少。
“是,今日天气好,来看诊的百姓比往常多了些。”李知安一边为他检查脉象,一边回答。
“听闻你今日又指点了一个年轻太医?还说要编什么医书?”皇帝显然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李知安莞尔:“都是些趣闻,竟也传到父皇耳朵里了。”
“说说,有什么趣闻?”皇帝来了兴致,“让朕也乐一乐。”
李知安便拣了些义诊中发生的趣事说给他听。
比如一个声称自己中了邪,夜夜无法安睡的老汉,结果被太医诊出只是因为爱吃宵夜,积食不化,一剂消食药下去,当晚就睡得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