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需要用药的时候,他会提前得到消息,然后将一包一模一样的药材交给小路子。
小路子只需要在去御药房领药材的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中一包药材换掉就行。
“是哪一味药?”齐逾的嗓音里压着风暴。
“是……是当归……”小路子哆哆嗦嗦地回答,“每次都是当归。”
“那管事太监叫什么?现在人在何处?”凌云在一旁厉声追问。
小路子却茫然地摇了摇头。
“奴才……奴才只知道他姓王,别人都叫他王管事。他给了奴才这个木牌,说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去后花园的荷花池边敲三下栏杆,他的人自然会来找我。”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块被冷汗浸透的小木牌。
木牌质地普通,上面只刻了一个潦草的“王”字。
齐逾拿过木牌,指尖摩挲着那个刻痕,面沉似水。
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
一个不知具体职位的王管事,一个最底层的传话木牌,在这偌大的东宫里,想找这么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对方行事,果然滴水不漏。
“殿下,此人现在必然已经惊觉,恐怕早已逃之夭夭,或者……”李知安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或者,已经被灭口了。
一个弃子,用了也就用了。
齐逾将那木牌捏在掌心,坚硬的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