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委屈你了(1 / 2)

齐逾将一个暖手炉塞进李知安手里,看着她恢复了平静的脸庞,低声道:“今日,委屈你了。”

“若能让三皇子一败涂地,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李知安捧着手炉,感受着掌心的暖意,“倒是殿下,演起戏来,真是惟妙惟肖,连我都差点信了。”

她指的是齐逾那副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

齐逾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不禁失笑,连日来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对付他们,总要用些手段。”他将那个黑漆木盒推到李知安面前,“这里面的东西,于你有用。”

回到别院,李知安屏退左右,独自在灯下细细翻看那些密信。

大部分都是齐遥与太后之间的通信,内容触目惊心,从如何构陷朝臣,到如何安插亲信,再到如何对付齐逾,桩桩件件,都显示出这对姑侄勃勃的野心。

李知安看得心头发冷,这便是皇权之争的残酷。

……

御书房内,空气沉闷得能拧出水来。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看着下方。

他面前的御案上,整齐地摆放着那个黑漆木盒,盒盖敞开,里面的信件被齐逾一封封取出,陈列其上。

每一封信,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皇家的脸上。

敬亲王站在一旁,老脸紧绷,手中的拐杖被他捏得咯吱作响,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齐逾则跪在殿中,他今日换了一身素净的王白袍,衬得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愈发苍白。

他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强自隐忍的模样。

“父皇,儿臣……儿臣无能,未能约束好三弟,以至他犯下如此大错,累及皇家声誉,儿臣甘愿受罚。”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地传入皇帝耳中。

皇帝的眼皮跳了跳,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他认得,是齐遥的。

内容不堪入目,详细记录了他如何与太后联手,意图在诗会上设计李知安,进而栽赃给太子,一石二鸟。

皇帝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他一封一封地看下去。

构陷朝臣,安插亲信,甚至……连齐逾日常服用的汤药里要如何加料,都写得明明白白。

“好,好一个兄友弟恭!”

皇帝猛地将手中信纸拍在御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力道之大,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笔都滚落下来,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点墨渍。

“传齐遥!”

皇帝的声音里压抑着雷霆之怒。

很快,被五花大绑的齐遥就被侍卫押了上来。

他发髻散乱,衣衫不整,早已没了往日皇子的半点风光。

一进御书房,看到齐逾那副“受害者”的姿态,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父皇!儿臣冤枉!是太子!是他陷害儿臣!”齐遥嘶声力竭地辩解。

“冤枉?”皇帝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自己曾经也颇为看重的儿子,“这些信,是你写的吧?这上面的印鉴,是你私印吧?”

他将一封信扔在齐遥脸上。

“你对乐安县主下药,意图不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告诉朕,谁能陷害你!”

“还有这些!”皇帝指着御案上其他的信件,胸口剧烈起伏,“你与太后姑侄情深,朕可以不计较。但你们竟敢把手伸向东宫,伸向储君!齐遥,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还有没有我大安的法度!”

齐遥看着散落在自己脚边的信,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他知道,任何辩解在这些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完了。

他猛地抬头,怨毒地盯着齐逾:“是你!齐逾!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齐逾缓缓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满是痛心与失望。

“三弟,事到如今,你……你竟还不知悔改。”

他摇了摇头,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疲惫,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这副模样,更是衬得齐遥的指控像是穷途末路的疯狂撕咬。

皇帝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其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传朕旨意。”

“三皇子齐遥,品行不端,德不配位,着,削其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禁足于府,无诏不得外出。”

“其府中幕僚党羽,交由大理寺与刑部会审,凡涉构陷太子、图谋不轨者,一律严惩不贷!”

“至于乐安县主……”皇帝顿了顿,看向敬亲王,“皇叔,此事因皇子而起,让县主受了委屈。你代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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