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
程向行接过茶杯,神色却有些凝重:“县主,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告。”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近日京中暗流汹涌,尤其是……三皇子府,似乎有些不太平的动静。县主万事,还需多加小心。”
程向行的话说得极为隐晦,但他眼中的关切却做不得假。
李知安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多谢程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平静得让程向行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以李知安的聪慧,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至少会追问一二。
可她没有。
她只是客气而疏离地道了谢,便将话题引到了民学监的课业安排上,仿佛方才那句提醒不过是寻常的问候。
程向行心中微叹,不再多言。
他明白,李知安此人,看着温和,实则外柔内刚,极有主见。
她不愿深谈,便是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这份界限感,既是保护,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两人又谈论了片刻民学监的事务,程向行便起身告辞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李知安的表情才缓缓松弛下来。
程向行能得到消息,说明齐遥的动作已经大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这于她而言,是好事。
鱼儿越是闹得欢,入网时便越是无处可逃。
送走程向行没多久,别院又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知安姐姐!”
柳若薇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你可急死我了!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