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早有新欢(1 / 2)

眼睁睁看着自己藏匿许久的钗环细软被赵彦之毫不留情地搜刮带走,李怜音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烧得她心肺都要炸开。

强忍着等到赵彦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这处厢房的院门外,她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

随即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桌上那套粗糙劣质的茶具。

昔日赵家风光时,她用惯了官窑出的珍品雨过天青瓷,触手温润,釉色如玉。

如今却只能用这等连寻常富户都嫌磕碜的货色。

越想越恨,她一把将桌上那套茶具连同托盘狠狠掼在地上!

“哗啦——”一声刺耳的脆响,瓷片连带着茶水四处飞溅。

原本在偏房候着的丫鬟秋月听见这骇人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小跑进来。

她原是前院伺候的二等丫鬟,自春桃投奔了李知安之后,府里人手短缺。

加之无人愿来伺候这位日渐失势又脾气古怪的新夫人,赵二便将她指了过来。

秋月战战兢兢地上前,声音发颤:“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伤着何处?”

李怜音正无处发泄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出口。

她猛地抬头,一双眼因愤怒而圆睁,指着秋月尖声斥骂。

“你个作死的小蹄子!怎么伺候的?连主子回来都不知道通禀一声!你是死了还是聋了!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她不敢对赵彦之发作,满腹的怨毒和损失金银细软的心痛便尽数倾泻到这个小丫鬟身上。

在她看来,若是秋月方才机灵点,早早通报,她就能将妆奁藏得更隐蔽些,何至于被赵彦之搜刮一空。

秋月无故被骂,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委屈万分。

这赵府上下,如今谁不知道是个空架子。

几个月发不出月例银子,好些有点门路的丫鬟婆子早就偷偷寻了由头跑了或是自请发卖出府了。

她若不是无亲无故,无处可去,又怎会留在这火坑里,还被派来伺候这动辄打骂的主子。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也跟着那些人跑了干净。

李怜音越骂越气,上前一步,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啪”一巴掌扇在秋月脸上,厉声道。

“我看你就是存了坏心,故意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这黑心肝的下作东西!”

秋月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只能连连磕头。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啊夫人,奴婢方才是在偏房里歇息,实在未曾听到大人回来的动静……求夫人息怒……”

谁家下人这么晚了还要守着等着给主子通报。

再说了她又不知道李怜音藏了银子,今夜却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发泄了一通,李怜音胸中的恶气稍平,但疑虑又起。

这赵彦之这么晚回来,身上好像还有些酒气,难不成是去喝酒去了。

她喘着粗气,盯着跪在地上的秋月,冷声道。

“罢了,滚起来,明日一早,你去给我打听打听,他今日出去究竟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她实在想不通,赵彦之这个户部侍郎当得如此窝囊。

非但没捞到半分油水,反而因差错被罚没了数月俸禄。

整日里只知道消耗府中本就所剩无几的积蓄,如今竟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这突然要钱,必定有事。

秋月生怕她再发疯打人,连声应下:“是,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打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秋月便悄悄出了府。

她盘算着,以李怜音如今的习性,必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打听完回来再伺候梳洗也完全来得及。

事实果然如她所料,待她小心翼翼回到厢房时,李怜音正好慵懒起身。

秋月一边手脚麻利地伺候李怜音梳洗,一边低声回禀:“夫人,奴婢打听到了,大人昨日……是去了翠鲜楼,与另一位官爷饮酒去了。”

至于另一位是谁,秋月也没敢多问。

她自知身份低微,翠鲜楼那种地方口风又紧,她根本无从探听,也不敢多问。

“翠鲜楼?”李怜音闻言,正在绾发的手猛地攥紧,一支素银簪子几乎要被她捏弯。

“他竟敢拿了我的钱去那等地方吃酒作乐,挥霍我的傍身钱!”她气得浑身发抖。

秋月不敢妄议主家,只能低声劝慰。

“夫人息怒,千万保重身子,当心……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啊……”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李怜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

“孩子?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月份小的时候,就不该留着他。”

她心中悔恨交加,当初只以为攀上了赵彦之便能一步登天,还想着有了孩子就能稳住她在赵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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