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瞬间袭来。
她顾不上伤口,蹲下身紧紧抱住金素仪颤抖不止的身体。
金素仪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指甲划伤了郁瑾的手臂,哭喊声刺痛耳膜。
“金阿姨,金阿姨您看着我。”
郁瑾用力抱紧她,声音压得很低,贴在她耳边急急地说。
“您听我说,她没死,南倾没死,”
金素仪的挣扎停顿了一瞬,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向郁瑾,泪水纵横满面。
护士焦急地看着郁瑾,又看看失控的金素仪,语无伦次。
“药……我去拿镇静剂,郁小姐您先看着一下。”
说完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金素仪一旦犯病,发疯,是什么情况,护士比任何人都清楚。
房间里只剩下金素仪压抑不住的呜咽和粗重的喘息。
郁瑾紧紧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瘦弱身体的剧烈颤抖。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向金素仪濒临崩溃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只有金素仪能听到,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妈。”
金素仪猛地一震,眼睛瞪大了几分。
郁瑾看着她,眼神复杂无比,声音又快又急,“我没死,我就是南倾,您的女儿褚南倾。”
金素仪彻底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她,像是在辨认,又像是在做梦。
真的是南倾回来了,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瘦得让人认不出来。
“我真的没死。”郁瑾重复道,手臂收得更紧,“但我现在不能是褚南倾,您明白吗?我有苦衷,我现在只能是郁瑾。”
她抬手,轻轻擦掉金素仪脸上的泪,目光注视她茫然的眼睛。
“所以,别再想着褚南倾了,忘了她吧,就当我现在是郁瑾,好不好?我只能用这个身份活着。”
金素仪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哭喊,只是身体还在轻微发抖。
她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郁瑾,看了很久很久,像是在努力消化和理解这不可思议的话。
走廊外传来护士急促跑回来的脚步声。
金素仪忽然抬起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郁瑾的脸颊,指尖冰凉。
她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很轻,带着巨大的困惑和一丝残留的惊恐,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没死..你叫郁瑾。.”
郁瑾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金素仪看着她,眼里的疯狂和绝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接受。
她喃喃道:“好...不当南倾好...不当好……”
护士拿着注射器急匆匆跑进来,看到安静下来的金素仪,愣住了。
金素仪靠在郁瑾怀里,闭上眼睛,极度疲倦的样子,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能好好生活下去...就好。”
郁瑾抱紧她,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瘦弱的肩头,久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