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是辩护律师(1 / 2)

司徒遂年跟她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大概是害羞了。

她看向司徒遂年的时候,脸上温柔的笑容,是在他面前绝对没有过的。

她接过他手中的发圈时,指尖微凉,神情惊愕。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质疑和最终妥协的疲惫,还有明天法庭上需要精准攻击的每一个点,需要堵死的每一个漏洞。

他思绪纷乱嘈杂,如同无数碎片在意识深处碰撞。

他闭上眼,试图放空。

但眼皮一合上,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耳朵捕捉着门内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起初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大概是她在床上躺下。

然后是几声轻微的叹息,若有若无。

接着是长久的压抑的寂静,时间像凝滞的胶水,每一秒都粘稠得拉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一小时,也许更久。

周津成靠在沙发里,姿势僵硬。

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沉沉浮浮。

就在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即将被极度的疲惫拉断,意识终于开始缓慢滑向模糊的深渊边缘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黑暗吞噬的脆响。

像是硬物轻轻磕碰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来自卧室。

周津成的眼睫猛地颤动了一下,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瞬间睁开了眼。

客厅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门缝下的那一线光,依旧固执地亮着。

刚才那声轻响,短暂地刺破了死寂,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潭,涟漪虽微,却足以惊醒潭边假寐的兽。

他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像被无形的线骤然拉紧,集中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门内,郁瑾似乎翻了个身。

床垫发出轻微的,富有弹性的吱呀声。

布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清晰一些,带着辗转的意味。

接着,又是一片沉寂。

但这沉寂和之前的空洞不同,它带着一种酝酿的紧绷的张力。

时间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周津成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

似乎有脚步声。

郁瑾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穿透了门板,切开了黑暗。

“周津成。”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冰面,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缥缈的质感。

不是质问,也不是嘲讽,更像是一种梦呓般的探寻。

然而,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周津成构筑了一整晚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

他身体瞬间僵直,血液似乎都在刹那间凝固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黑暗中,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没有回应。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硬的冰块。

门内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

停顿了几秒,那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轻,那么飘忽,却带着一种直抵核心的穿透力。

“明天的官司,你有几成胜算?”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沉沉砸在客厅死寂的空气里。

周津成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停滞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随即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一股冰冷的气流从脚底急速窜上头顶,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她睡不着,从卧室里出来,只是询问他工作上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她是他的当事人,跟其他的当事人没有区别。

他告诫过自己,不要因为一双眼睛,而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关注。

现在看来,他不想只是跟她维持现有的关系,他想更近一步,想她也能冲他笑。

“十成。”

他看向她,语气平淡。

郁瑾没有完全走出来,只是倚着门框。

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是刚才在楼下穿的那件,此刻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里面是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裙。

长发散落肩头,脸上是未施粉黛的倦容,眼底的青色在灯光下更加明显。

她停顿了一秒,缓缓抬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津成。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而暧昧。

周津成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刚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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