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爸爸…...你怎么样?”
没人有心情安慰她。
钟医生用前所未有的、近乎粗暴的动作拉过她细瘦的胳膊,酒精棉擦过,针头刺入。
林想疼得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哭出声,只是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血液被抽走。
又是一次令人窒息的等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检验台。
林贤僵立在原地,脸色灰败,仿佛已经被宣判。
林云谏的呼吸似乎更微弱了。
检验医生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试管。
第二次结果出来的更快。
他看完,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了一下,幸亏扶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他抬起头,看向钟医生,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荒谬和恐惧,缓缓地、绝望地摇了摇头。
无声的口型,却比惊雷更响:“也不符…...是A型…...”
O型血的父亲,和任何血型的母亲,也绝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女儿。
林想,也不是林云谏的亲生子。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整个治疗室里彻底坍塌了。
不是实物,而是某种维系了二十年的、看似坚不可摧的信念和世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