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感的装修,不再是土青色的地砖,灰蓝色的墙板。
‘万界酒店’四字招牌从大堂内改到了酒店的右边,像一块被精心切割、打磨过的巨大水晶方碑,它的线条简洁到近乎冷酷,摒弃了任何多余的装饰。
外墙大面积覆盖着深色的玻璃幕墙,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天空的流云和对面建筑的轮廓,自身的存在感反而变得模糊、流动,仿佛一个巨大的、捕捉光影的镜面装置。
玻璃与玻璃之间是极细的银色金属框架,细得几乎要消失在视线里,强化了那种轻盈、悬浮的视觉效果。
四层高的楼体没有明显的基座,底层直接是通顶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毫无保留地将内部明亮的大堂景象呈现给街道,模糊了公共与私密的界限,带着一种属于千禧年代特有的、对通透的自信展示。
入口处从双开玻璃门变成了旋转门,同样镶嵌在深色的玻璃中,金属边框闪着冷冽的光。
整个建筑在周围已经破败的居民楼中显得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属于新千年初的、带着金属和玻璃气息的未来感,一种冷静、明亮,甚至略带疏离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