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廷年应了一声,慢半拍问她:“天后怎么来此处了?”
以往她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最近倒是殷勤起来了。
思及此,他心里忽然有了答案。
他懒得与她绕弯,直接问:“你想知道什么?”
虽然德沁这次来就是来套话的,可被他这么明着一说,她下意识反驳:“臣妾只是见天君没有回去歇息,所以来看看罢了,没成想您真的生了病。”
乔廷年扯了扯嘴角:“那便有劳天后了,既然天医一会儿过来,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君生了病,再将病气过给你那便不好了。”
今晚上的窝囊气她是受够了,本来也没了套问的心情,这会儿见他赶人,顺势便告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天医才拎着药箱满身风尘仆仆赶来。
他仔细为乔廷年诊治之后,为他开了一副药方。
原本乔廷年只是觉得乏力,等服完药之后,隔日他浑身酸痛,连起都起不来了。
彼时李嘉和还没有回人间,听说今天休朝,她吓了一跳,她问在树下闭目养神的怀德:“该不会是我那个蛋糕出了什么问题吧?”
她说着凑到他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你有难受的地方吗?”
怀德睁眼看她:“没有。”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可能不适合吃你做的东西,下次无需为他做了,给我做便可。”
李嘉和无意识点头,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她说:“我去看看他。”
怀德没说话,见她利落站了起来,忽然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
果不其然,她赶忙跑了过去,“你怎么了?”
怀德捂着胃,说:“我肚子忽然有些疼,或许是昨夜凉到了。”
李嘉和有些无语,她抿着唇角,把他的手从胃拿到肚子上:“帝君大人,这里才是肚子,您刚才捂的是胃。”
怀德自知谎言被识破,脸上依旧万分坦然,正要再解释,胸口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痛意,他眉头一皱,一瞬间竟真的无法动弹。
李嘉和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面色一变,“是真的不舒服了吗?”
怀德勉强挑起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骗你的。”
刚说完,感受到逆流的血液已经冲到了喉头,他摆摆手,甚至不敢再多说哪怕一个字,他压低声音:“去看天君吧。”
李嘉和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态度又变了一些,想起之前他与自己的解释,识趣地站起身:“那我走了?”
怀德点头。
他试图运气压下淤堵的血,但却无济于事。
又强忍了一会儿,终还是没忍住,低头便呕出了一口血。
看见血的颜色之后,他皱眉,血色发黑,当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调息自查,并没有发现异样,如此,他面色反倒罕见地显出几分戾气。
李嘉和离开无极岛,多番打听才知道乔廷年正在书房休养,她回到琳琅阁找了几颗据说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准备拿给他试试。
灵丹一颗就三百年灵力,幸好她有员工内部价,打五折。
知道从前面走肯定又要被侍卫拦下,她走了送蛋糕时的老路,怀德替她在书房后面辟了一条路,有结界,没有人能发现她。
她到时,乔廷年还没有醒,吃了天医开的药,他脸烧得更红了,眉头紧皱,虽然在睡觉但也睡得不安稳,似乎是在做噩梦。
“乔廷年。”
李嘉和小声叫着他。
他没反应,眉头越皱越深,她小心翼翼探了下他的额头,掌心传来一片滚烫,放杯水都能烧开了,她大惊失色,顾不上其它,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
幸好床边还放着昨夜仙婢留下的水盆,屋中温度低,水放了一夜也变得冰冷,她拧了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
约有一刻,乔廷年的眼皮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条缝,听到耳边传来水声,一转头,看见李嘉和正蹲在床边拧毛巾。
“你怎么来了?”
他依然头重脚轻,费力从小榻上坐起来的时候显然摔到地上。
“你发烧这么厉害怎么不叫人来看看?”
想起天医,乔廷年无语,等他好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吊销他的行医资格。
他开始顺口胡诌:“没什么事,睡一觉感觉好多了。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在下面过得怎么样?”
李嘉和把毛巾递给他:“按照人间的时间来算,你昨天过生日,原本想来一起庆祝一下的,来的时候你正睡着,我也就没有吵醒你,哪知道你睡感冒了。”
听她提起蛋糕,乔廷年笑了笑,靠着墙坐着,没有说话。
“我给你拿了点药,一会儿你吃了饭服下吧,我在这也不能待太久,我还有事情要做。”
在天上耽误这么一会儿,人间估计已经过了月余,她走时跟鹿劝打过招呼,只是不知道引川此时有没有顺利参军。
听她提起人间,乔廷年心思一动,片刻之后,他说:“我好久没有去人间玩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