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时候带累了我们舒儿的名声。”
“怎么?”
提起名声杨太太自是一凛。
这世道流言蜚语最是伤人,女儿家娇弱些,所以名声自然是万分重要。
杨太太正色问说:“老爷可是知道点什么?说出来也让人有个准备。”
“若说有什么真凭实据说人家不好,那我也拿不出来。”
沉吟了一会儿,杨侯爷斟酌说,“不过是觉得他们家风气有些怪。
毕竟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若有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咱们家日子那是越过越好,而他们家怕是要走下坡路咯。”
“毕竟人贾珠是个好的,看着也争气。
话说他们家只是个二房,又不是指望着爵位吃饭。
日后自个儿挣出前程不就好了。”
“我当你看中了他们家国公府的名声呢。”
“名声能当饭吃?”
“这个说法,你知我知,但别人未必这么想。
金光闪闪的爵位呀。”
杨侯爷也不知道抬眼看了下什么地方,然后说:“而你说的贾家二房,未必在这一点上能看得开。”
“他们家?不至于吧。”
杨太太露出了迟疑的神色,“那位贾王氏看着是个知礼的呀。
平日来往行事接待也都有礼有节。
不然怎么能养出珠哥儿这样的孩子。
就连他们家大房的嫡哥儿也几乎是她在照看。
隔房的婶婶,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不然,她只管把那小娃娃往大房的继室手上一扔,那也是谁都挑不出她的错来着。
何苦来哉!”
“人非圣贤,这名声太好,可想而知她花了多大功夫去维护。
也可见她的野心。”
杨侯爷顿了顿又说,“要是他们二房是个真好的,早该低调行事了。
人家大房的,也该还给大房了。”
“哎哟!
我的老爷!”
杨太太先是一愣,然后几乎是捧腹大笑,“这果然是爷们说的话。
可见是我们家后院□□宁了,没让你操过心。”
“你胡说些什么呢!”
杨侯爷先是面上一红,然后几乎是恼羞成怒的说道。
杨太太“扑哧”
笑了好几下,再才勉强忍住笑意:“好啦,同你说着玩的。
不过就同老爷们奋斗在官场上,这内宅也是我们女人的一亩三分地。
老爷看中的肥缺不想被人抢去,这家里的管家权,对于我们女人来说,那也是分毫不能让的。
这是一个妇人在家里的地位和脸面,也是能力的体现。
若是露了怯,岂不是会被那些个看碟下菜的欺负死。
贾家又没分家,人家老太太做着主呢。
这管家的,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不都是替她管家么?”
停顿了片刻,杨太太又说:“再说了,那贾家大房的太太,我也是接触过。
真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尖酸小气又刻薄。
若是她在管家,那家里定会乱得不成个样子。”
对于杨太太说的话,杨侯爷本是很认真的在听,甚至开始还有在点头附和。
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瞎胡闹!
感情爷们在外头为官做宰,在你眼里就是这般的儿戏。”
末了,杨侯爷很严肃的说:“不排除你说的,贾家有内宅的问题。
但那毕竟只是内宅。
真正要命的还是外头。
贾家的爵位可不像是我们家一样,如今他们承的是一等将军。
当然,他们家老太太还在,还留着原来的牌匾也说的过去。
可老太太毕竟已经不管事了,管家的是他们家二房,就连住在正房屋子的都是二房。”
“这……”
杨太太迟疑了半晌没再说话,毕竟她还是认同自家老爷所说的话的。
但也许是私心做想,也许是情分作怪,杨太太还是试图解释说:“哪里有老爷说的那么严重。
自家屋子,哪房住哪里都不是随便,看大家乐意么。
听说他们家是因为二房管家,方便应酬交际,以及方便照顾老太太,这才让二房住在正房的院子里的。”
“得了,你又不是他们家人,何必为了他们家的乱账而自欺欺人。
让二房住正房屋子就他们住正房呀。
怎么就没见着推脱?就算是因为方便而住了院子,他们也应该把象征着家主地位的荣禧堂给空出来。
一是表达自己的敬畏;二是以示自己的清白。
若不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哪里会住得这么理所当然。
而他们家大房反倒是避到别处了。”
杨侯爷笑了笑,“这事儿,在京里很多人眼里都是看不过眼的,人家都当笑话看呢。”
杨家太太听着自家夫君分析了这么长一串,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