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陆被炸成了一座座岛屿,其他大陆也遭遇了瘟疫和极端天气洗礼,短短几年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直到两百多年前,勇者伊里欧斯和他的同伴将恶魔封印进了天之国,使其曾经变成七大陆的噩梦,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只要靠近它,连温度都会被夺走。
这就导致,靠近黑洞的一圈区域常年被冰雪笼罩,而离它较远的地方恢复到“大崩坏”
前的状态。
不得不说,这种特别的景致很是吸引冒险者们。
尽管去这些贫瘠的土地逛一圈,只会带给他们冻伤和感冒,还是不断有人过去作死。
想到这里,坎蒂丝不禁又打了个喷嚏。
世事无常,她现在就要做那个作死的人。
艾伯看着她略显单薄的斗篷和外衣,询问道:“你不会……没有更厚的衣服了吧?”
坎蒂丝身上这件是今早刚换上的干净外衣和斗篷,也是她唯一的换洗衣物。
那两件脏衣物已经被连夜洗干净,塞进背包里了。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坎蒂丝难得露出一点自得的神情。
她把后摆拽到身前,将上面的几颗小装饰摘下。
一个淡红色法阵开始发光,不起眼的连帽斗篷顿时变成自热毛毯。
“薇娜有件可以降温的披风。
我把上面的法阵改了改,就能御寒了。”
坎蒂丝戴上自带的兜帽,将自己裹进披风,“兽皮太占地方,还不如多带点干粮。”
艾伯也知道那东西,在他们国家的上流社会很流行。
是从西大陆的精灵族那边流传过来的。
那些贵族小姐认为露出身体是下等人的行为。
就算是大热天也要穿长袖长裙,更别说里面还有件又厚又沉衬裙或裙撑。
如果这位小姐恰好是容易出汗的体质,那就更灾难了。
多年冒险的直觉给艾伯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心不在焉地哼唧两声。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没多久就应验了。
几天后,两人抵达坎蒂丝预想中的第一站——帕马镇。
这里的城墙跟阿鲁布姆城一样高大,甚至更高,连坎蒂丝都驻足看了好久。
气温很冷,哈一口气都能看见烟雾。
坎蒂丝看到一些白色的雪堆积在墙角,还过去戳了两下。
“哇……”
她有些惊叹于那种手感。
蹲到地上,双手捧起一团,看着它们被自己体温慢慢融化。
艾伯觉得她的行为有点智障,一头黑线地拉着她的后衣领拖走。
“那就是雪吧?”
坎蒂丝将蘸湿的手套脱下,还在盯着上面没有融化的雪花看,“天上的云会不会也是这种……阿嚏!”
坎蒂丝的语调一直很平淡,可艾伯偏偏听出了一点兴奋,不免有些好笑:“那是你们学者关心的事情,而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还在打喷嚏?你的自热斗篷呢?”
坎蒂丝已经将自己的两件外衣都到身上了,自己也裹在斗篷里,可还是感到手脚冰凉。
她有点怀疑人生地拽下自己的斗篷,检查上面的法阵是否在正常运转。
斗篷上还泛着微微的红光,昭示着法阵并没有失效。
可她确实觉得更冷了……
“过了帕马镇,就是北方大平原了。
那里的恶劣环境可不是这儿能比的。”
艾伯抱臂站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捣鼓,“你最好尽快弄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否则我是不会带你进去送死的。”
那可不行。
她计划的搜索范围可不小,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浪费。
两人迅速找到一家旅馆入住。
坎蒂丝抱着自己的斗篷放到室内唯一一张桌子上,用匕首一点点拆开缝合线,看看缝在里面阵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艾伯拿着一根拔火棍,无聊地翻搅壁炉里的火堆。
侧首看向坎蒂丝时,被她耳垂上的宝石坠子闪了一下。
“对了,你得把身上所有的金属首饰都摘下来。”
他用烧红的铁棍敲了下石壁,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什么耳环啊戒指啊,一个都不能戴。
在温度极低的环境下,它们会冻伤你的皮肤。”
坎蒂丝已经将斗篷拆开了,正在观察上面的法阵。
听他这么说,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我没有戒指,这个是……”
她的手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坎蒂丝的双手抵在法阵的两边,上身压低注视着它。
艾伯扔下手里的铁棍,大步走过来:“你发现什么了?”
坎蒂丝兴奋地指着被拆分的斗篷:“不是法阵问题。
法阵还在运行,可效果减弱了。”
“所以说,为什么?”
艾伯摸着下巴,发出外行的疑问,“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