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娉婷是故意来制衣局取东西的。
因为要做太子妃,她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得鲜亮一点。
可为了隐瞒身份,她却又不得不低调。
所以很多东西,就只能托内务府的内线,帮着自己从宫外给带来了。
这不,因为那日受了姜婉宁的刺激。
她已经决定,不再按部就班,而是按照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
打算对萧元烬,先斩后奏!
反正只要坐实了她被太子睡了的事,她便可以高枕无忧,勤等着当太子妃了。
到时候一个小小的舍人,还不是任由拿捏?
仿佛,江娉婷已经看到了姜婉宁会如何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可没曾想,她才刚拿到东西,姜婉宁竟是来了。
而且还拎着一件破衣裳。
她立马便嚣张嘲讽了起来。
“哟,这不是咱们陛下跟前的红人,堂堂正六品的姜舍人嘛。”
“怎么也有空,来这制衣局转转?”
“让让,好狗不挡道。”
对方来者不善,姜婉宁自然也不惯着。
直接便翻了个白眼,想要从江娉婷的身旁给绕过去。
可江娉婷却不干了。
“放肆!”
“一个小小的六品舍人,居然敢辱骂本小姐好狗?”
“姜瑾之,你当真不要命了不成?”
“咦,哪里来的苍蝇,怎么满嘴喷粪。”
“诸位,你们有没有觉得忽然好臭啊。”
姜婉宁扇了扇鼻子,故意冷嘲道。
对于这种无脑的大小姐,她实在是没功夫理。
她可还急着找哥哥,才不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说罢,姜婉宁就朝内,走了过去。
拿出德昭帝给的行走御牌,她直接道:“本舍人有要事,要见你们制衣局的尚衣。”
“是。”
制衣局的小宫女看姜婉宁掏出了这等腰牌。
立马神情一变,急急的就往里去通传了。
可江娉婷,却是个无脑被家里人宠坏了的。
再加上角度的关系,她并未看到姜婉宁掏出的御牌。
见姜婉宁如此无视自己,她立时动怒了。
“你——!”
女人上前,直接扯向了姜婉宁的衣襟。
却直接被姜婉宁避让开。
幸好她今日早有准备,否则只怕又要给摔个狗吃屎了。
江娉婷从小长到现在,还没有吃过这样的暗亏。
立马便亮明身份,高声斥责道:“放肆!你们都不要命了吗?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