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却是空的。
难怪上次她换衣服时,徐鹤白敲门敲的那样及时,还有她起床的时候,刚坐起身,他就出现在门口……
视野忽然被挡住了。
空荡的门框消失,变成了某个人的胸膛。
温迎收回视线,去摸他的口袋,没摸到手机,却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徐鹤白身形微顿,仍站在原地盯着她,温迎又换了另一个口袋,拿出了手机。
“可以的。”
徐鹤白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我喜欢你这么对我。”
温迎反应了一瞬,觉他是在补充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她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开锁屏,果然看到一个特殊的app。
但她点进去,收到的又是“信号已丢失”
的提醒。
她把手机递到徐鹤白面前,他看了眼,语气平直地陈述:“我装了信号屏蔽仪。”
“连自己的手机也屏蔽了吗?”
温迎把他的手机放回去,“万一外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找不到我吧,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徐鹤白说着,视线重新落回她脸上,细致打量她所流露出来的每一个表情,“姐姐呢?”
“什么?”
“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
温迎摇了摇头,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徐鹤白没有挣扎,很轻松就被拽走,顺从地跟在她身侧。
但他的神情却不轻松。
眉毛微微蹙起,嘴唇抿成平直的一道线,像是被疑虑的阴云笼罩。
温迎走到沙旁边,坐下来。
她站了太久,正想舒适地往后靠,沙却向后放倒了,变成一张床的形状。
她躺在上面无言了几秒钟,徐鹤白就静静地俯瞰她,直到温迎问:“为什么要买一个坏掉的沙回家?磕到脑袋怎么办?”
徐鹤白才回神般地说了句“抱歉”
,将她扶起,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
“撞痛你了吗?”
其实并不痛,但被摸头的感觉良好,温迎不太想动,等他收回手了,清了清嗓子说:“没有,不痛。”
“对不起。”
徐鹤白缓缓蹲下身,不知在哪一处碰了碰,沙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不过,它不是坏的,姐姐刚刚不小心,坐到开关上面了。”
温迎嘴角动了一下,把想问出口的话咽回去,徐鹤白单膝跪在她身侧,搂住了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衣物间,蹭了蹭。
“姐姐。”
他轻声叫她。
“嗯?”
“真的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
温迎还是回答:“没有。”
徐鹤白将脸颊贴紧她:“可是,你心跳得好快。”
他声音很低,像在喃喃自语,又像是透着犹疑,被什么困扰一样。
温迎也伸出手,掌心贴在他的身前,即便是触摸,震颤的频率也同步到她手中。
她手指上移,覆盖到脆弱的咽喉,那枚凸起的骨头难以抑制般地滑动。
徐鹤白在紧张,可他偏偏要问,问她是否也因为撒谎而错乱了心跳的频率,她是不是同样在紧张。
明明四年前,是他引导着她混淆,在她张口说出“喜欢”
之前,就从容不迫地判断出答案。
“最重要的人已经在我面前了,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温迎说。
徐鹤白像是轻笑了一声,温迎捧起他的脸颊,对上那双沉沉的眼眸。
他眼睛里分明没有笑意,瞳孔极黑,像是吸附了所有光泽。
“我是重要的人,为什么呢?”
他轻声问,“姐姐这次回来,是为了我吗?”
温迎点了点头:“是为了你。”
徐鹤白弯起嘴角,浅浅的,上扬的弧度,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却让温迎怔愣在原地。
“姐姐是因为担心我,继续杀人吗?”
他似乎对她茫然的表情很满意,语不疾不徐地说:“跨江大桥捞上来了一具尸体,是吕成光的,郑警官今早给你打过电话,姐姐这么聪明,应该什么都猜出来的吧。
他死了,是我杀了他。
我把他关起来,折磨了整整两年。”
“不仅是他,还有纪曜,以及……那名曾经出现在你面前,在你眼前乱晃的实习生。
一开始,他们总是逃跑,后来我把地下室的网络断掉,失去了信号,他们的‘系统’就无法挥作用了。”
徐鹤白说。
温迎想起系统给她播放的那段记忆,那片纯白的空间,看起来明亮无比,原来居然处于一间见不得光的地下实验室?
徐鹤白却把这短暂的一瞬当成走神,拥紧了她,叫了声“姐姐”
。
温迎低头看他,他又将脸埋回去,只留给她一个黑漆漆的顶。
“吕成光的任务是获得数不清的、无条件的爱,纪曜是为了得到认可,拥有星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