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主动承担所有责任。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就算警方将他逮捕归案,也不可能判处他死刑……”
卞丰年闻言,不禁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问道:
“如此说来,即便我们这次能够打赢这场仗,也依然奈何不了你二叔?”
张洋缓缓点头,无奈地回应道:
“我二叔向来长于算计,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件事若是能够顺利达成,他自然可以坐收渔利。可若是事情败露,有张德根这个替罪羊在前,他也能够全身而退。于他而言,这肯定算得上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梁栋听后,却摇了摇头,反驳道:
“我虽未曾跟张德根打过交道,但单就他能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主意来看,此人必定是个毫无底线之人。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所做出的承诺,又能有多少含金量呢?”
张洋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急忙奉承梁栋道:
“哎呀,还是梁书记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所在。张德根向我二叔提出这个建议时,其实主要目的就是想为他自己的儿子谋取一些利益罢了。张德根虽然辈分很高,但他们家在张家算不上核心家庭,仅仅只有一家自来水公司而已,这显然让他感到非常不满足。所以,他就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让他的儿子能够进入‘誉峰地产’,转战利润更丰厚的房地产行业。如果张德根真的被警方抓走了的话,以他那点心理素质,恐怕是根本扛不住警方的审讯,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然而,与张洋的看法不同,卞丰年却显得有些不太乐观。
他皱着眉头道:
“就算张德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那又能怎样呢?你二叔他既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也不是帮凶,顶多也就是个知情不报,最多也就判他一个包庇罪而已。而且,现在有丁局长处理这件事情,张德根的那些阴谋诡计肯定是不可能得逞的。这么一来,这件事对你二叔的影响恐怕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卞丰年说完后,梁栋紧接着附和道:
“卞市长所言极是,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然而,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这次虽然对张自强无可奈何,但并不意味着下次也会如此。他这次能够默许张德根冒险行事,这充分说明他已经开始坐不住了,说明咱们在这次常委会扩大会议上所做出的决定,可以说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如此一来,接下来他必然还会有其它行动。不过我们有张市长作为内应,无论张自强采取何种举动,我们都能够轻松应对。所以,想要扳倒他,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卞丰年听后,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这里面存在一个问题,不知道梁书记是否考虑过。张德根的事情发生之后,张自强肯定会对张洋产生怀疑,那么张洋又该如何继续充当我们的内应呢?”
面对卞丰年的质疑,梁栋嘴角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张洋:
“张市长,你在张家应该不会没有任何底牌吧?”
张洋心中一惊,同时也对自己这次的选择感到无比庆幸。
这个梁栋果然非同凡响,看待问题总是能够直击要害,一针见血!
“梁书记,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您年纪轻轻,却能够如此迅速地跻身省委常委之列!”张洋毫不掩饰地对梁栋表示出钦佩之情,言语间充满了谄媚之意。
然而,他这番毫不掩饰的恭维,却让站在一旁的卞丰年感到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不过,卞丰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梁栋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面对这样一个与自己根本不在同一层级的人,卞丰年早已打消了与他掰掰腕子的念头。
“我们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梁栋又道,“张家在南岗的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而张自强这个人更是阴险至极。他竟然能默许张德根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的呢?我担心,如果他被逼到走投无路,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
卞丰年趁机建议道:
“刚才丁局长不是说,他们对任何一个人都能上手段吗?既然他们有这个能力,那为何不对张自强也采取同样的措施呢?这样一来,或许就能让他吐露实情,解决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难题。”
梁栋听闻此言,立刻否决道:
“不行,该讲的程序我们还是要讲的。如果我们随意对张自强上手段,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不能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样会失去我们的原则和底线。”
卞丰年对于梁栋的观点显然并不认同,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在我看来,对于像张自强这样的非常之人,就应该采取非常之手段。程序正义虽然是实体正义的前提和基础,但实体正义才是程序正义的目标和结果,我们最终追求的,还是实体正义。如果我们能够通过一些手段避免张自强为祸人间,那么我认为我们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