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难细说，大概相当于欠了半辈子都还不清的钱，突然有人出来告诉他，你的债主马上就要死了，死了债就消了！
只要不是道德君子，多少都会生出点期待来。
……
上了第四岛礁，陈万里嘴角弯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跟前三个岛礁是完全不一样，好东西太多了。
灵气如雾，灵药遍地，虽然大多数灵药都是年份不高，但胜在数量喜人。
跟他猜测的一样，那株水元灵果的小树下，有一汪灵泉。
整个第四岛礁，就与当初在花鼓的老巢，血竹林所见一样。
乍见之下，只能说一句好一块通灵宝地。
怪不得鲛人族的强者数量如此之多。
“我王细看，他那贪婪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连这里的石头都挖走，根本就是为了宝物来的。”
黑金鳞片的鲛人又一次出声。
鲛人王淡淡一笑：“他当然是为了宝物来的，不然呢？为了给我当奴隶吗？”
“？？？”黑金鳞片的鲛人顿时噎住，只是恨恨看了一眼陈万里。
陈万里暗自好笑，他又不是慈善家，当然是来拿宝贝的！
选择交易的方式，也确实是不得已。
打，也不是说打不过。
但是鬼冥海这地方，有两个地方邪门，一个是绝对连接了封印和通道，而且有阴魔之气泄出了，他不能不管。
一开始，他只是察觉了很多鲛人身上都有阴魔之气。
而鲛人王蹊跷的不愿一战，只是驱赶他们。
让陈万里生出了一种猜测，要么鲛人被阴魔气所污，就像花鼓那种情况。
要么鲛人王不能完全控制鲛人族了，要么就是有挑战者出现，让鲛人王赢得起输不起，忌惮自己的实力，不愿冒受伤的风险。
要么这几种可能性同时都有。
所以他就尝试诈了一下，没想到，那黑金鳞片的鲛人跳了出来，而且在对抗时，露出了阴魔气的痕迹，完全肯定了他的猜测。
鲛人族被阴魔气污染，这个结论就得到了肯定。
当然阴魔气泄露，或许与鬼臾子有关系？当初的鬼臾子走失，以及鲛人王的重伤在时间上是重叠的。
他还不知未来要怎么选，不管阴魔气的泄露，是意外的，还是人为的，都不能任由阴魔气蔓延。
第二个邪乎的地方，是鬼冥海的阴煞冥气过于浓郁，有鲛人族的吞吐吸收，对于平衡此地十分重要。
若真将鲛人族灭了，此地地气改变，只怕灵药灵材也将日渐枯竭。
本就是末法时代，资源难得，陈万里也不可能完全因为自己一时好恶，就断了以后的资源和希望。
因为这些东西牵扯太多，陈万里也没法当众去解释，更不能带着众人一起来。
倒是韩正猜到了一些。
但是韩正，陈万里得留给王溪歌保命，便也只好如此安排了。
“这个可笑的家伙，已经在海神灵元果面前转了好几次了，我看他就是在找机会，说不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