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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睁开眼睛,穹顶上黄金色蔓延的炼金矩阵如花一般盛开着,随着聚焦在青铜高台上的光线暗淡,那些矩阵也如合拢的花骨朵似的收拢、黯淡,直到隐藏进黄金的内壁之中不显颜色。
血色的雾气在周身升腾又坠落,形成了一种循环,在体表龙鳞的缝隙之间串出一个又一个丝带般的环,一切都很平静,静到不像是一场足以令血统再一次跃迁的仪式完成。
“喂喂喂?人傻了吗?”
一旁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一只手在平躺在高台上的林年眼前晃动,直到好一会儿后,这只手才被林年轻轻拨开了,整个人也支撑着高台坐了起来。
不远处,靠在书架边上看了整个十二作福音灵构仪式过程的李获月凝视向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林年轻声问道,“怎么了?”
坐在高台边上的林年没有说话,因为他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怎么了,只是坐在那里,就像无数个早晨起床的时候,坐在床边或是闭眼,或是呆呆地看着衣柜、墙壁,脑海中掠过了一些画面的碎片——那是潜意识的作画,那些或斑斓、或深邃的色彩在思绪之中沸腾,翻出水面,又沉进泡沫里,无法将他们完整地拼在一起,只能窥得一斑。
“见鬼,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一旁的叶列娜忽然大惊失色,因为她看见高台上坐着的林年那双熔瞳的右侧眼角竟然滑落下了液体——那不是血液,而是透明的眼泪。她甚至伸手用食指接住后放进嘴里尝到了那股咸味才敢确定那真的是眼泪!
林年哭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年哥当初手撕路明非都没见着掉一滴眼泪,得知林弦是超级大反派的帮凶时也没有哭丧哪怕一下脸,永远都是坚毅的眼神,冰冷的脸庞,死全家都不皱一下眉头的冷漠!
怎么现在做一个手术起来就掉小珍珠了?难道真是自己弄疼对方了?
叶列娜手忙脚乱地给林年擦眼泪,但却被林年伸手轻轻扶开了,自己抬手刮了一下脸颊将泪痕擦干净,摇了摇头,似乎在驱赶眼前那些破碎的画面。
“泪腺出问题了吗?”李获月看见林年走来,将书架上挂着的外套丢还给了他。
即使是她也宁愿相信林年只是因为手术的问题泪腺出了问题,而不是真的在哭,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跟哭泣这个词根本就搭不上关系,悲天悯人和司马脸才是他的代言词。
“不太清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林年穿上外套。
“噩梦?”
“或许吧,已经记不太清了。”林年的记忆很好,任何见过的人和事都不会忘记,可这要加上一个前提——除了梦境。
他记不住自己做过的梦,即使他能记起高中时期某一天卷子上的某一道压轴题,也无法记起昨天做过的一个噩梦,当然,叶列娜主动涉入操纵的意识空间并不算在正常的梦境范畴里。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李获月看着面前的林年问道。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血统更加活性化了。”林年翻转自己的手臂看龙鳞如波浪般起伏,三度暴血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呼吸一般简单了,他甚至可以做到处于三度暴血的同时不显现任何龙化迹象,将龙鳞藏在皮肤之下同时起到保护作用。
现在他的龙骨状态也可以更加细节地微控一些骨骼的生成和骨骼内部的结构,强化了骨骼的硬度以及灵活度,高速下的敏捷性再一次提升。
可以说,单从基础肉体强度上来讲已经够变态的他,现在正式再一步踏进了一个根本找不到合适形容词的地步。
只是在血统精炼技术上如果想再进一步,去尝试那无数次只踏入半只脚的四度暴血,他又总觉得还是差些什么,无关血统,而是一些关键性的要素阻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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