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疤脸兄弟!
辛苦辛苦!”
王胖子人未到声先至,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习惯性地扫视现场。
当他的目光掠过岸上那堆积如山、按颜色和大小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七个巨大皮袋,尤其是看到最前面那堆数量稀少但颜色深紫得惊人的“极品”
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像是被冻住的面具,眼睛猛地瞪圆,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这……这……”
王胖子指着那堆深紫色的马蹄孛,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疤脸兄弟!
这……这都是你们挖的?全是马蹄孛?还是……还是这种成色的?”
疤脸正奋力将一块颜色中紫、个头不小的马蹄孛抛上岸,闻言头也不回,声音冷硬:“不然呢?王队,让你的人动作快点!
清点,计分,装车!
我们的人还要干活!”
他刻意强调了“干活”
二字。
王胖子被噎了一下,脸上的震惊迅被狂喜和一丝贪婪取代。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明白!
明白!
兄弟们,都愣着干什么?!
清点组!
上仪器!
防护手套戴好!
小心轻放!
这可都是贡献点!
计分员!
全程录像!
按最高标准给我仔细估值!
快!
快!
快!”
他转身对着手下队员就是一通唾沫横飞的咆哮。
后勤队员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七堆分拣好的马蹄孛。
精密的辐射检测仪出尖锐的“滴滴”
声,计分板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呼喊号子的声音、沉重物品搬动的闷响瞬间充斥了原本只有挖掘声的河岸。
新一轮的挖掘在后勤队嘈杂的背景音中艰难进行。
疤脸、铁塔和山狗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冰冷的淤泥中重复着弯腰、撬挖、抛掷的动作。
每一次直起身,都能感受到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刺骨的冰冷。
岸上,黑子沉默地接应、清理新挖上来的马蹄孛,土狼则一边帮忙一边低声咒骂着破烂容器的不顺手。
当黑子带回的那些五花八门的破烂容器——包括那两条被勉强裹成巨大不规则包裹的防水布——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再也塞不进一块马蹄孛时,后勤队那边的清点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岸上堆积的“战利品”
总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七个标准大皮袋,加上十几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塑胶袋、硬纸箱,还有两个臃肿的防水布包裹。
铁塔和山狗几乎是相互拖拽着才从泥沼里爬上岸,一上岸就直接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铁塔更是脸色惨白,嘴唇紫,显然透支到了极限。
疤脸最后一个上岸,他高大的身躯也微微有些摇晃,上岸时甚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疤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和汗水,目光扫过那堆积如山的收获,又看向正指挥队员将最后一袋“极品”
小心翼翼搬上重型卡车的王胖子。
就在这时,木香无声地靠近了疤脸。
她拉了拉疤脸沾满泥浆的袖口,示意他侧过身,避开忙碌的后勤队员。
“疤脸哥,”
木香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她指了指泥洼地延伸出去、被厚厚枯黄水草和绿色浮萍覆盖的浅水沟下游方向,
“刚才休整的时候,我去前面转了一下。”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水沟下游,大概三百米不到的地方,淤泥下面埋着东西……很多。
感觉像是……变异河蚌。
大的外壳直径可能过一米,小的也有成人巴掌大。
密密麻麻,铺满了沟底。”
疤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凝,锐利地看向木香:“确定?危险系数?”
木香微微摇头,眼神沉静:“没有现具有强烈的攻击性或者大型掠食者的气息。
只有些小鱼虾和水虫的微弱反应。
水很浅,最深只没过脚踝,就是上面这层浮萍水草太厚,盖住了。
位置偏,被那些枯柳挡着,不容易被现。
我觉得……风险不大,但收获可能不小。”
她补充了一句关键信息,“蚌肉能换基础积分,如果有变异珍珠……更值钱。”
疤脸脸上的肌肉绷紧了,那道疤痕显得更加深刻。
他看了看瘫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铁塔和山狗,又看了看岸上虽然疲惫但眼神依旧带着亢奋的土狼和黑子,最后目光落在王胖子身上——那家伙正搓着手,看着最后几袋马蹄孛被搬上车,脸上笑开了花。
“有多大把握?”
疤脸的声音低沉沙哑。
“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