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大火熬了半日,一大锅子的水都熬没了,而且这汤得要不停的捞出杂质和撇去浮沫和骨油,不然你以为这样没有一丝油星和膻味的汤是哪里来的?”
薛素辩解道:“我是为了赔罪,才为你专门做的汤!”
阮钧西喝着汤,这样合他胃口的汤,自然喜欢。
吃人嘴软,他赔笑道:“是是是,我们素素最好了,素素啊,你好人做到底好不好?——明天我还想喝。”
“这”
薛素气急,哼了一声:“算我认栽,原是我的错,让你关了这些日子。
是我欠你的。
明天再熬。
谁让你受了伤?有道是吃啥补啥,看来我这猪蹄汤熬得正好。”
“好好好。”
阮钧西连声应道。
只要喝道这样美味的汤,说他的手是猪蹄他也认了。
话说,猪蹄这样的玩意儿也能这么好吃?不愧是素素。
素素的厨艺,大约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之一了。
阮钧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说的那些话又何曾是假的,本来就是
“我还打算做酱猪蹄儿的,那个更好吃,也更入味,只是有酱色,你手伤未好,怕是吃不得,要留疤的。”
薛素絮絮叨叨的:“猪蹄儿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伙儿都不吃呢!”
阮钧西一边喝着汤,一边看着正絮絮叨叨说着话的薛素,心思却飞向了昨晚。
夜色已经深。
上弦月高挂在树梢头,自家大哥将一小坛子的酒抛给自己。
两人便这样坐在树下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他们兄弟两有多久没好好在一块喝酒高谈阔论了?阮钧西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能依稀记得,父亲还没死的时候,大哥也没这么忙碌的时候
“老二,你还记不记得小姑姑?”
阮钧笛忽然开口道。
“那肯定记得。
小时候你跟我去把父亲的鹦鹉弄飞走了,怕被责罚,就跑到小姑姑那去躲着,也只有小姑姑能不让我们挨罚,母亲都不行。”
阮钧西笑道。
“素素是小姑姑的女儿。”
阮钧笛将剩下的半坛子酒一饮而尽。
阮钧西似乎不算很惊讶,想了想,才说:“那她真可惜,没遗传到小姑姑那样的美貌。”
“素素不太像小姑姑,小姑姑这样要强的人,素素却心思多虑总觉得自己算是个累赘。”
阮钧笛又开了一坛子酒。
“那得问问那人,到底是怎么教的素素?”
阮钧西一脸冷笑:“我原以为他多珍重小姑姑,到最后,连小姑姑留下的孩子都不能好好照看。”
“我若是早知道,也不必叫她受这些年的苦了。”
阮钧笛似乎有些心疼。
“这又有何难度?看来我日前的话也没说错,既然素素是小姑姑的女儿,自然同我有婚约,那人将素素丢之不管,阮府自然能照料她一辈子的。”
“你就别惦记婚事了,他这样的身份,也不是我们阮家能高攀得起的。”
阮钧笛皱眉道:“有婚约这事,本来就只是当年父亲母亲同小姑姑的一句戏言,并无文书约定。”
“大哥,你也太维护那人了吧?就算他他身份特殊,难道我们就要这般忍气吞声?”
阮钧西说道此处,愈发不忿:“我可不想素素像小姑姑一样,毁在他手上。”
“你少说两句罢。”
阮钧笛皱眉:“此事不能被素素知晓半分,否则”
“我自然懂。
大哥,你这样阻拦我,当真只是为了忌惮那人?”
阮钧西笑道:“大哥可不是这样惧怕任何人的人。
何必要阻拦我同素素的婚事?只说是当年确实有婚约,难不成还能不信?大哥,说句心里话,你这般阻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
……
“你发什么愣呐?我说的你听没听见?”
薛素注意到阮钧西的开小差,便问到。
“没有,我只是在想素素到底是怎么做的,这汤怎得这般好喝?”
阮钧西重新恢复笑容。
见开小灶的人已经喝完汤,薛素收了食盒,瞧见周围没有人,一溜烟的跑了。
阮钧西盯着薛素离开的背影,兀自笑了。
这丫头,最好是一直如此就好了,人啊生来不能知道太多,事情一多,烦恼也就多了。
大哥想什么当他真不知道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只当做不知道就是了。
阮钧西看着结痂的手掌心,猛地一握拳,却不小心再次撕裂了伤口,鲜血瞬间从撕裂的地方涌出,流到书桌上,晕染了一大片。
只是这鲜血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只是盯着薛素渐行渐远的身影发呆。
之后一连好些天,薛素都熬了超级十全大补“蹄”
汤给阮钧西喝,阮钧西都笑的合不拢嘴。
第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