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看到姜予安眼中的担忧与慌乱,心里一阵愧疚。
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别担心。”
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身子却在摇摇晃晃。
哪怕他极力隐藏自己的神情,可面上的苍白,怎么可能逃得过姜予安的眼睛。
她眼里满是心疼,上前扯开谢无咎的衣服。
男人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她眼前。
肌理分明的线条,流畅而又不失力量感。
在谢无咎的后背处,一处约半尺长的刀伤狰狞出现。
伤口皮肉外翻,看着十分吓人。
双儿哪里见过这等骇人的场面,惊呼一声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姜予安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你想吓死我吗?”
她嘴上责备,手上却动作迅速地吩咐侍卫。
“快,把王爷扶到床上趴好,冬青,去拿干净的布条和金疮药来!”
姜予安先为他清理伤口,再撒上金疮药,最后用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
一番忙碌后,总算止住血了。
谢无咎看她着急的样子,心头愧疚:“以前我受了比这更重的伤都没事,这么点小伤,你何必如此紧张。”
屋里的人都散了出去,此时只剩他们两人。
姜予安眼尾泛红的看着他,鼻音很重:“你是与我怄气,所以才出去喝酒的。”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谢无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明白过来了,姜予安是在愧疚。
她以为自己跟她生气,才出去喝酒,所以才会被人刺杀。
她认为,这是她的错。
谢无咎忙握住了她的手,跟她解释:“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偶然发现了燕王的秘密。”
姜予安看他神情不像做假,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跟萧奕有什么关系?”
谢无咎将在酒肆听到萧奕与神秘男子的对话、跟踪时遭遇埋伏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萧奕,他应该是在图谋什么。”
姜予安对于萧奕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白面书生的层面上。
对于这个闲散王爷,虽然两人之间是有过一段。
但那一段过往,也跟镜中花水中月似的。
昙花一现,她也就忘了。
再后来他娶了安乐郡主,两人就再也没了交集。
谢无咎看她想的出神,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轻轻扯了扯姜予安的衣袖,眉头皱起:“想什么呢?”
看他那样子,姜予安就知道他想歪了。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王爷以为我在想什么,都过去的事了,你还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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