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竟让你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在徐州的时候你乖巧懂事,怎么就能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
徐幼茵便是再蠢,也明白了谢三姑的用意。
事情败露,但她到底是宸王府的亲戚。
此事传出去,两家脸上都无光。
谢三姑拿捏着姜予安不敢声张,还要让她给徐幼茵寻门好的亲事。
想通了此事后,徐幼茵也装模作样的哭了几声:“祖母孙女知错了,都是春桃那个贱婢,是她蛊惑了孙女,呜呜呜……”
谢三姑很配合的看向春桃,目光凶狠:“好你个贱婢,竟然怂恿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来,你真是死不足惜。”
春桃听到谢三姑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她万万没想到,最后火竟会烧到自己身上。
明明是徐幼茵逼她下药,怎么到了谢三姑嘴里,就成了她一个人的错?
不等她反应过来,膝盖已不受控制地一弯,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老夫人,不是的,奴婢没有……”
刚要辩解,就看到徐幼茵目光毒辣的看着她。
她的母亲和弟弟,都在徐家。
若是她敢胡言乱语,母亲和弟弟都会没命。
春桃攥着衣角的手死死收紧,指节泛白,牙齿咬着下唇,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谢三姑又跟姜予安求情:“公主,一切都是这贱婢挑唆!定是她见茵茵心思单纯,故意撺掇茵茵做傻事,想从中谋利!
老身今日就把她打死,给公主和王爷赔罪,给宸王府出气!”
说着,她转头对着门口喊:“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不是我,不是我……”
任何在死面前都无法淡定,更何况春桃一个婢女。
她吓的慌乱的大叫起来。
可除了说不是我,再也不敢说出别的话。
门口的仆役已经进来,伸手就要去拉春桃。
春桃吓得尖叫起来,书房内瞬间乱作一团。
哭喊声、仆役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吵得人耳膜发疼。
姜予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她轻轻抬手,让她们安静下来。
仆役的手停在半空中,春桃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谢三姑不解的看着姜予安,徐幼茵也僵住了。
什么意思?
姜予安不相信?
“一个婢子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做。”
姜予安语气慢悠悠的,可说出来的每个字,却像钢针一般扎进谢三姑的心里。
袖袍下,她的手慢慢收紧。
面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