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茵抿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红红的眼睛看向谢无咎,开始颠倒黑白:“表哥,怎么说我也是客人,我是出身不好,但也是被家里捧在掌心长大的。”
“祖母与我在宸王府做客,表嫂怎么能看着我出洋相?”
说着说着,她还吸了吸鼻子。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冬青看不过去了,提高声音提醒她:“表小姐你也知道自己是客啊,是客人就该守客人的规矩。”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若不是你与宸王府沾着亲,在你说出那句要借公主的衣裙时,早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徐幼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袖中的手,死死的掐着掌心。
她怒声道:“你,你不过是个贱婢,居然也敢教训本小姐?”
转头,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谢无咎哭了起来:“表哥,你就任由府里的下人欺负我吗?”
谢无咎对她之前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客人,就该遵守客人的本分,公主的衣裙,你不配。”
他冰冷的话语,让徐幼茵的眼泪凝固在了脸上。
她眼里满是惊讶,在看到谢无咎的冷脸上,便转成了惶恐。
都说宸王冰冷无情,此时她算是见识到了。
想到自己的目地,徐幼茵急忙软了语气:“表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我这就向表嫂道歉。”
她走向姜予安,真诚道歉:“表嫂,你大人有大谅,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姜予安对她微微一笑:“怎么会。”
对于一个空空如也的脑袋,她不屑于生气。
“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姜予安对着谢无咎道。
谢无咎点了点头,夫妻两人相携上了马车。
徐幼茵想了想,将头上的珠钗摘下来一些,也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然而,她刚要同姜予安坐同一辆马车。
冬青就拦住了她:“表小姐,你的马车在后面。”
姜予安如今出行用的是公主的规格。
车身用楠木打造,两侧描着赤金云纹,车门处挂着镶珍珠的帘穗。
车帘掀起时,能瞧见车内铺着厚厚的狐裘软垫。
浅青色的纱帘绣着缠枝莲纹,角落燃着一炉安神的沉香,氤氲的香气裹着暖意。
如此豪华的马车,徐幼茵见都没见过。
她眼里满是艳羡,心也跟着怦怦跳。
纵然被冬青拦下她也没有生出半分不悦。
反倒被宸王府的富贵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待到上了后面的马车,坐在硬邦邦的车坐上,徐幼茵才回神了几分。
此时的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只要她嫁给谢无咎,这泼天的富贵,唾手可得。
马车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永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