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了药箱出来,张校尉狐疑的看着她。
见她衣着完整,不由的问道:“这么晚了,安大夫还没有歇息?”
“我习惯晚睡,又是身在军营,小女有些惶恐,故而和衣而眠。”
姜予安的回答,滴水不露。
张校尉眼里的疑惑散去,对着姜予安沉声道:“走吧。”
一个女子若是能在军营里放心大胆的睡,那才引人怀疑。
此人不是太过胆大,便是没心没肺。
姜予安的话,有理有据,张校尉没有怀疑她的理由。
自然,也把她当作了胆小怕事的人。
姜予安进到王若府的营帐,果然看到他闭着双眼,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看到她出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头风,又发作了。”
姜予安快步走到胡床旁,放下药箱。
伸手搭在王若府的手腕上,故作凝重地号了脉。
又查看了他的舌苔,才缓缓开口:“大人莫急,头风本就是顽疾,哪能一次就根治?
昨日施针只是暂时疏通了经络,今日发作,是因为昨夜大人定是又熬夜处理军务了吧?
劳心费神,最是容易加重头风。”
王若府一怔,随即点头:“安大夫,快再为我施针,实在太痛了!”
姜予安应了声,从药箱里取出银针。
在烛火上烘烤消毒,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大人昨夜处理的,可是要紧的军报?看您这般劳累,若是有能托付的人,不如分些差事出去,也好让您多歇息,对缓解头风也有好处。”
王若府却没多想,只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都是些边境的琐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别管这些,快施针吧!”
姜予安不再多问,拿起银针,对准王若府的太阳穴、风池穴等穴位,快速而精准地刺入。
随着银针入穴,王若府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缓解。
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他闭上眼,靠在软垫上,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还是安大夫的医术管用,有你在,我这头风总算能缓解些了。”
姜予安看他轻轻闭着眼,眼睛不由的看向桌案。
只见上面放着一些公文还有一些行军阵法图。
她淡淡一扫,视线便收了回来。
收拾完药箱后,便从中账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姜予安想着王若府桌上的阵法图,将之牢牢的记在心里。
之后,便找了一张纸,把阵法图画了下来。
除些之外。
那书案上还有一封信,吸引了姜予安的注意。
虽然她看不懂上面的字迹,可是却把几个符号记下来了。
她把符号写在纸上,等待明日找机会,交给卫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