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府的脉搏平稳有力,李太医心中慌作一团。
这脉象平稳强健,哪里有半分病态?
可若是如实说出,必定会惹怒王若府。
若是顺着王若府的意思说他病重,又怕违背了谢无咎的心意。
就在李太医左右为难之际,他瞥见谢无咎向他递来一个隐晦的眼神。
李太医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谢无咎的用意。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王若府躬身行礼。
“太尉大人,您这脉象看似平稳,实则内有隐忧。
想来是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虽暂无性命之忧,却需好生静养,切不可再劳心劳力,否则恐会落下病根。”
王若府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李太医,果然医术高明。看来老夫这旧伤,还真得好好养着了!”
李太医陪着笑站在一边,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
帐外,缓缓靠近的士兵,全都悄悄散开了。
王若府挥了挥手,示意李太医退下。
他认真的看向谢无咎,话里话外,透着试探之意:“摄政王,陛下的心意,老夫感受到了。
既然如此,待老夫休整几日,便率大军进京,向陛下复命!””
谢无咎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太尉能体谅陛下的心意,便是最好。本王会将太尉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也盼着太尉早日进京,共商国事。”
王若府点了点头:“摄政王远道而来,老夫心感甚慰,不如就留在这里多住上几日,待老夫病好一些,你我一同进京如何?”
说完也不管谢无咎回应,便对外发出了命令:“来人,收拾一顶帐篷出来,给摄政王歇息。”
谢无咎并未有太大反应,点了点头,便转身步出了营帐。
待他走后,王若府的心腹田峰上前,低声问道:“大人,皇上到底是何意?”
“皇上的意思,并不重要。”
王若府冷哼一声:“重要的是谢无咎这个硬钉子,一日不除,老夫的心里就不舒服一日。”
田峰拧起了眉,面上露出狠戾之色:“那属下就带几个人……”
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王若府摇了摇头:“谢无咎这个人城府极深,若是没有万全把握,他怎么可能会单独前来见老夫。”
他拿起火钳,拨弄着炭盆里的碳火,轻轻一叹。
“只怕在这四周,他早已经布下了后路。”
想起谢无咎的狠戾,田峰脸上的戾气减褪了一些。
论手段,论谋略,无人能及摄政王。
“可是大人就由着他踩在我们的头上?”
田峰眼睛微红,咬着牙道:“他一来,就杀了我们一个人,这是在向大人示威啊。”
“哼。”
王若府冷哼一声:“若是不给我下马威,那便不是谢无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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