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长发松松挽成垂挂髻,仅用一支碧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莹白。
两人的出现,就好似水墨画中鲜艳的一抹红。
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崔氏家主崔文德,急忙迎了出来。
他对谢无咎拱着手,一脸谄媚的笑:“摄政王和王妃驾到,真是让我崔氏门楣蓬荜生辉啊,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崔家主,客气了。”
谢无咎示意身后的人上前:“这是本王给老爷子准备的一尊神寿玉石,还望老爷子不嫌弃。”
崔文德的目光落到那尊神寿玉石上,眼睛瞬间就亮了。
半人高的玉料通体莹白,不见一丝杂色。
上面雕刻的福禄寿星眉眼含笑,衣袂褶皱仿佛能随风飘动。
万年松的枝叶更是层层叠叠,连松针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一看便知是产自昆仑山的上等白玉。
光是这玉料价值就已不菲,更别说玉雕师傅的手艺,怕是请遍京城也难寻第二人。
他原本就堆着笑的脸,此刻笑容更甚。
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褶子,忙不迭地上前两步。
双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仿佛怕污了这宝贝玉石。
“哎呀摄政王,您这也太破费了,老爷子要是见了这尊玉石,保管得乐开了花!”
说着,他朝身后的仆从厉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王爷的厚礼小心抬进去,放在正厅最显眼的地方,仔细着点,磕着碰着了仔细你们的皮!”
仆从们连忙应和着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玉石。
崔文德又转回头,腰恨不得弯成大虾,语气里满是讨好。
“王爷和王妃能赏脸来赴宴,已是我崔家的荣幸,还带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折煞老夫了。”
谢无咎微微颔首,目光淡淡扫过崔文德过分热情的脸,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伸手虚扶了一下姜予安,两人并肩跟着崔文德朝府内走去。
崔府别院的宴席设在水榭之上,琉璃灯盏映着湖面波光,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水榭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长桌,桌上的青瓷餐具整齐排列。
精致的冷碟旁还燃着银丝炭炉,炉上温着的酒壶冒着袅袅热气。
崔文德引着谢无咎与姜予安落座,端起酒杯就笑道:“摄政王您看这水榭景致,是老夫特意请匠人改造的,白天能看满湖荷花,夜里能赏灯影波光,就盼着有朝一日能请您来坐坐。”
谢无咎目光扫过水榭四周,见廊柱后隐约站着几位身形壮硕的仆从,腰间都佩着刀,显然是崔家的护卫。
他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平淡。“
崔家主有心了,只是本王今日来,主要是为给崔老爷子贺寿,旁的景致倒在其次。”
这话看似温和,却暗指崔文德不必在排场上多做文章。
崔文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哈哈笑着打圆场。“
是是是,摄政王心系长辈,真是难得。来,咱们先干一杯,为老爷子的福寿!”
姜予安坐在谢无咎身侧,她悄悄的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