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突然一声爆喝在耳边炸响:“散开,散开,干什么呢?”
只见官差上前,用鞭子驱赶着人群。
那些百姓惨叫着,纷纷逃窜再也不敢上前。
姜予安急忙阻拦:“他们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对待,官差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官差斜睨着她,知道她是谢无咎的人,语气稍缓了些:“这些刁/民聚众闹事,奸诈无比,姑娘莫要被他们骗了。”
姜予安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着脸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退下。”
官差看她气势不凡,也摸不清她跟谢无咎是什么关系。
只得应着退了下去。
姜予安看官差走远,这才去找负责此区的大夫。
“老先生,我是前来为百姓看病的,请问脉案能否给我看看?”
姜予安对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医者,客气的问道。
那老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将一本脉案递到了她的手上:“这疫病来得蹊跷,发热、呕吐还便血,用药都不见效,已有三十多人没挺过去。”
他似是对此病也没了法子,脸上满是疲惫。
姜予安谢过之后,接了过来。
姜予安一边看,一边问:“病患都喝哪里的水?”
“城南那口老井。”医者叹了口气:“大水后河道被淹,百姓只能靠那口井活命。”
“多谢。”姜予安把脉案递了回去。
她决定,先去查看水源。
不多时,她找到了水井。
只见老井周围围着半圈木桶,井台边缘长着层滑腻的青苔,水面飘着些细碎的杂物。
姜予安蹲下身,用银簪挑起水面的漂浮物,凑近一闻。
只见井水腥臭刺鼻,让人作呕。
她不解的低头朝井水看去,却见水面上漂着一具泡的肿胀的浮尸。
“呕,呕……”
饶是姜予安再镇定,也不由的呕吐起来。
这些官员当真是可恶致极,竟把死尸丢到井里,掩盖罪行。
而百姓们就是吃着这被污的水和发霉的食物,无人顾及他们的死活。
她将银簪收好,取出身边的水囊取了一些水。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粮仓,赈灾粮都囤在那边。
姜予安又走到粮仓,悄悄的从袋子里挖了些粮食出来。
却见谷物沾着灰绿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是发霉的味道,这东西毒性极强,误食足以致命。
那边的粥棚里的百姓,吃的竟是发霉的食物。
官员明知道发霉的东西不能吃,却还是进了百姓的口。
这些狗官。
姜予安又如法炮制,取了发霉的谷物装进荷包里。
她压下心头的惊骇,从难民区平静的走了出来。
谢无咎看到她上了马车,忙问道:“如何了?”
“源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