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予安冷冷一笑:“怎么,不敢了?”
赵域的眼睛看着姜予安,试图从那片冰冷里找到一丝旧情。
可他看到的只有决绝。
“你当真如此恨我?”他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失望。
“恨?”姜予安轻笑一声,声音嘲讽。
“我只恨自己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她抬脚踢了踢船舷,催促他:“要么跳,要么让你的人看着你死在这里。”
河岸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
赵域看着姜予安眼底的狠戾,又看了眼岸边焦急的家丁,突然笑了起来。
“好,我跳。”他缓缓松开紧握衣襟的手。
“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没资格谈条件。”姜予安冷声道。
“放了我的人,别让他们追来。”赵域的目光变得异常认真。
“我若死了,他们定会拼尽全力报仇,你带着她们两个,走不远的。”
姜予安沉默片刻,岸边的马蹄声已到河边,家丁们正准备跳下水泅渡。
她对着船家扬声道:“开船!”
又转向赵域,眼神冷冽如刀:“我答应你。”
赵域深吸一口气,河风灌进他的衣领,凉意钻进骨髓。
他最后看了姜予安一眼,那眼神复杂,有不舍,有不甘。
“安安,若有来生……”
话未说完,姜予安已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少废话。”
赵域的身体踉跄着越过船舷,重重坠入水中。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溅起半尺高。
赵域的身体瞬间沉入河底,不远处的他的亲随急忙大喊:“救世子,快救世子……”
姜予安则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进了船舱。
双儿扶着她坐下,递过干净的布巾:“小姐,他,他会不会死?”
姜予安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她跟赵域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船在江面上乘风破浪,阳光洒下万丈光芒,照得河水波光粼粼。
姜予安站在甲板上,迎着风展开双臂。
久违的自由,让她浑身舒畅。
船行至后半夜,原本还算平稳的河面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浪涛像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拍打着船身。
乌篷船在水面上剧烈摇晃,舱内的油灯忽明忽灭,随时都可能被气流吹灭。
双儿从未坐过船,晕船晕的厉害。
吐的连胆汁都出来,此时躺在船舱里,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好!”船家苍老的声音从船头传来。
他死死攥着舵柄,额头青筋暴起:“这水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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