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说罢,他拂袖而去。
燕王无助的看着元帝离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臣弟,遵旨。”
大臣们见目的达到,纷纷向燕王投去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朝堂。
谢无咎正要离开时,管事太监却到了他的面前:“摄政王,皇上有请。”
最近青州那边正在闹水灾,陛下找他要商议对策。
他转身吩咐卫长风:“今天的事,不要传回府里,一切待我回去后,再作打算。”
“是,王爷。”卫长风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然而,卫长风还是慢了一步。
已经有人提前把消息传回了太傅府。
姜予安得知婚事被作废的消息后,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冬青端着刚沏好的热茶走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为她抱不平:“小姐,他们就是嫉妒您!嫉妒您能得到燕王殿下的宠爱,故意拿身世说事栽赃害您!
那些大臣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心里全是算计!”
姜予安却淡淡的问:“燕王殿下来了吗?”
冬青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迟疑:“殿下没有来,方才我去门口问过了,侍卫说燕王殿下散朝后直接回王府了,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姜予安听完以后,脸上最后一丝希冀也熄灭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苦涩:“看来,我跟燕王是有缘无分。”
“小姐,你别这么说。”冬青怕她想不开,急忙劝道:“说不定,殿下只是在想对策。”
“陛下都发话了,容不得他抗拒。”姜予安深吸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意逼回去。
她对着冬青牵强一笑,说道:“可能我这人就是福薄,每次在离幸福很近的时候,又突然失去,我不配得到幸福。”
冬青急急摇头:“不,不是的。”
姜予安却起了身:“事情闹成这样,我再留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是时候跟外祖父和小……”
舅舅两个字到了嘴边,姜予安又急忙改了口。
她停顿了一下,才道:“跟摄政王辞别了。”
冬青担忧的看着她,劝道:“可是我们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现在外面肯定传的风风雨雨,姜予安成了全城笑柄。
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姜予安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声音平静:“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总好过留在这里,让谢家被我牵连,让太傅为难。”
她走到妆台前,取下头上那支鎏金的簪子,换上一支不起眼的银钗。
褪去华丽的衣裙,换上便于行走的青布衫裙。
镜中的女子少了几分娇柔,多了几分坚韧。
“去收拾个简单的包袱,带上常用的药箱和干粮就好。”姜予安对冬青吩咐道:“我们悄悄走,别惊动太多人。”
冬青诧异的看着她:“小姐不去向太傅和摄政王辞别了?”
“不了。”姜予安艰难的笑了笑:“免得大家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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