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兜里揣!”
百姓们簇拥在布告栏前,看着礼部张贴的告示,个个脸上都带着激动与感激。
有老人抹着眼泪念叨:“这下好了,贫民校舍能修起来,孩子们总算有地方念书了。”
妇人抱着孩子感叹:“要是早有这样的好心人,也不会有那么多流浪的娃了。”
而此时的朝堂之上,气氛却压抑得可怕。
官员们捧着朝笏,低着头不敢吭声,脸颊却像被火烧一般滚烫。
姜予安捐银济民的举动,狠狠的打了这些官员的脸。
先前元帝提议修建善堂,收留被遗弃的婴儿时。
他们你推我搡,不是说国库空虚没银子,就是说地方官人手不足难以统筹。
说白了,谁都不愿揽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毕竟善堂赚不来油水,反倒要时时盯着账目,稍不留意就会落人口实。
“哼。”元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那群面红耳赤的官员,冷哼一声,“姜予安一介女子,尚且有如此胸襟,你们这些食朝廷俸禄的大臣,反倒不如她?”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官员们心上。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陛下,臣等……臣等知错。”
“知错?”元帝拍了拍龙椅扶手:“朕看你们是不知错!若真知错,何至于让一个女子替你们完成分内之事?”
官员们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众人私下里交换了眼神,若是再不拿出诚意,只怕难以平息皇上的怒火。
姜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姜予安是他女儿。
他这个当爹的,自然得做出表率。
“皇上,臣愿捐一万两白银,帮助善堂修葺。”
丞相都发话了,剩余的官员们纷纷表态:“皇上,臣愿捐五千两。”
“皇上,臣捐三千两。”
“皇上,臣捐五千两。”
文武百官争先恐后,谁也不甘示弱,生怕被元帝记住了。
元帝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众爱卿有此觉悟,朕心甚慰。”
散朝后,一群人缩在偏殿角落里,脸色铁青地议论着。
“这姜予安,分明是故意给咱们难堪!”吏部侍郎咬牙道:“她一个闺阁女子,掺和这些朝堂事务做什么?”
“就是!”兵部尚书附和:“皇上借着她的事敲打咱们,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愤愤不平。
这时,有人看向姜相:“相爷,你就由着你女儿如此胡闹,让我们都下不来台吗?”
姜相拂了拂衣袖,冷冷一哼:“许大人此言差矣,那逆女早已与我姜府断了亲,何来如此一说,你没看本相也被她坑了一笔吗?”
许大人神色一噎,没话了。
姜相的话不假,毕竟姜予安跟姜相断亲的事,人尽皆知。
有人眼神阴鸷地提议:“她不是想修校舍,建善堂吗?咱们偏不让她成。暗中使点手段,让她的银子打了水漂,到时候百姓自然会怨她办事不力。”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