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卷子一看,全都皱起了眉。
本以为是谢无咎夸大其词,没想到远比他说的严重。
有的题没有答完,有的错字满卷都是,红笔勾画的到处都是。
有的干脆写了两个字:不会。
户部侍郎探头一瞧,嘿,写不会的正是他的好大儿。
他的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缝地钻进去。
元帝底气十足,指着这些老臣的头顶,足足骂了半个时辰。
期间,谢无咎垂着眸,盯着自己脚尖,唇角勾着淡笑。
他这副模样,气的那些大臣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直到元帝骂的嗓子冒了烟,他才一挥衣袖,让臣子们散了朝。
众人跪的膝盖生疼,腿发麻。
互相搀扶着出了金銮殿,望着谢无咎远去的绯色官袍,啐了满地唾沫。
“这等奸佞!”户部侍郎气的手抖:“没了官职,我儿世袭的伯爵还有何用?不出三代,必成庶民!”
众人围着他点头叹息,有人咬牙切齿的道:“得想个法子,要让谢无咎付出代价!”
朝中的事,姜予安一无所知。
最近谢无咎早出晚归的,听他说朝中变革,以后就不会有举荐制了。
而是通过科考,让寒门子弟也能读得起书,也能步入官场。
虽然姜予安还不太懂,但听着就很振奋人心。
若是如此的话,那以后寒门子弟也能当官,这是好事啊。
太傅府这些日子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无非是一些想走后门的,皆被太傅轰了出去了。
后来闭门谢客,才安生一些。
谢无咎天天早出晚归,在宫中忙到天黑才回家。
有时,连晚饭都在宫中吃了。
姜予安虽然担心他,可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只能跟着厨娘学着做了一些小菜,希望能帮到他一些。
虽然见不到谢无咎,可是从丫鬟的口中她却知道,谢无咎回来后,把她做的菜认认真真的全都吃完了。
唯有一点没有告诉她,那就是谢无咎半夜跑了好几趟茅厕。
李妈妈都想告诉姜予安别做了,可谢无咎却阻止了她们,并嘱咐他们不许走漏了风声。
怕打击到了姜予安。
这天,姜予安正在学做点心,管家突然慌张的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王爷他受伤了。”
砰的一声,姜予安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慌乱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白着脸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把腰间的围裙解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伤的怎么样,严重吗,怎么受伤的?”
“人是清醒的,身上挨了一刀,现在血还没有止住。”管家也被吓了一大跳,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姜予安点了点头,面上镇静,可是步子却迈的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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