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姜相叮嘱屋内的人:“他的伤你们不要跟他说,都管好自己的嘴。”
“是,相爷。”屋内的人齐声应声道。
他们都心知肚明,若是姜云舟知道自己成了残废,只怕他会没了求生的意志。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姜云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屋顶发呆,许久脸上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若是姜相肯拿出一半家产给姜予安,他又怎么会被逐出家门。
又怎么会被那些土匪抓住,打了个半死。
他成了残废,他不会死。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相府一起死。
眼泪从姜云舟的脸上滑落,他的苦难源头,就是姜相造成的。
……
姜云舟的事,姜予安很快就知道了。
消息是谢无咎带给她的,其中的细节他没有告诉姜予安。
怕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伤痛。
只说姜云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姜予安听完以后,只觉得大快人心。
她眼里迸出明亮的光芒,看向谢无咎:“他受伤,可跟小舅舅有关系?”
“算是有,也算是没有。”谢无咎对她没有丝毫隐瞒,大方承认。
“你受伤姜云舟是主谋,自然也要让他尝尝那种绝望的滋味儿。”
敢伤姜予安,就得付出代价。
姜云舟,他活该。
姜予安勾了勾唇,只感觉曾经过往的伤痛,终于减轻了一些。
她对着谢无咎笑了笑:“小舅舅,谢谢你。”
谢无咎却认真的对她道:“你是我太傅府的人,我自然护着你,曾经伤的你人一个也别想跑。”
他这话的意思,姜云舟只是一个开始。
他看到姜予安落寞的神色,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姜予安眼睛一热,泪险些落了下来:“我只是没想到,我也有人疼。”
谢无咎松了口气:“傻丫头,以后你不止有人疼,还有人撑腰,无人再敢欺你。”
姜予安对着谢无咎露齿一笑:“知道了。”
“书院那边的选试出来了,你想不想知道结果?”谢无咎问。
姜予安紧张的汗都流出来了,虽然谢无咎宠她。
可是在正事上,他铁面无私。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若是她没有通过,谢无咎也不会给她走后门。
姜予安紧张的捏着拳,感觉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吸了几口气后,才点头:“想。”
看她这副紧张的样子,谢无咎忽然有些心疼。
于他而言这次选试无足轻重,可对于姜予安而言,却是改命她命运的机会。
这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