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摇头苦笑:“就这样吧。”
看来,他们都认命了。
姜予安却道:“难道你们就真的甘心,不再争取一下?”
闻言,几人不解的看向她,姜予安又道:“现在离大选还有些日子,若是你们把功课补回来,未必不能入选。”
待她把话说完,四人全都自嘲的一笑:“就凭我们几个垫底的,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姜予安一脸认真:“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是不是黑马,而且我听说大选也分文试和武试,若是文的不成,不还有武的吗?”
她看向顾昭,眼里满是欣赏:“顾昭射得一手好箭,百步穿扬,我不信摄政王会放弃这样的人才。”
“王简之头脑灵活,对阵法颇为精通,这可是妥妥的军师之相,难道你就甘愿被刷下去?此次大选刷的是不务正业,混日子的人,只要你们好好用功,定能大力出奇迹。”
姜予安的一番话,着实激励了几人。
他们眼里有了斗志,握拳给自己打气:“安安说的对,不拼一把岂不留有遗憾。”
“对,拼了。”
……
书院风声鹤唳,京城的权贵全都如临大敌。
此次变革不仅是书院,就连文武百官,也战战兢兢的。
这股风吹的太突然,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姜相坐在太师椅上,额上满是汗水。
姜玄墨的病一直不见好,哪怕有保元丹,也架不住他的病情越来越重。
短短两个月,他就起不来床了。
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汤药吃进去,就是不见好。
谢氏伏在他的床前,哭的眼睛都肿了。
姜相不得不承认,是姜予安的医术保住了姜玄墨的病。
“老爷,你快去把安安请回来吧。”谢氏哭着拽着他的衣袖,哭成了泪人:“玄墨还没有娶亲,他还年轻啊,若是就这么长久的卧床,对他太残忍了。”
姜相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就想不明白了。
怎么就离了姜予安就不成了呢?
她那般平平无奇,医术却出神入化。
竟将玄墨的身体调养的如此好,跟正常人无异。
可一旦离了她,他的病就复发了。
姜玄墨费力的睁开眼睛,轻轻扫了眼谢氏和姜相,虚弱的说道:“不,不要去打扰安安……”
他们姜家愧对她,哪里还有脸面再去求她回来。
当初为了姜玉婉,他亲眼看到姜予安被掳走,却当作没看见。
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掳走,却没想姜予安险些被虐打致死。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儿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怎么活?”谢氏哭天抢地,捶胸顿足,她苦命的儿子啊。
姜玄墨却自嘲的一笑,不再说话。
死了好,死了他的心就不必再日日受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