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无咎也微微点头:“正是。”
姜予安眼含热泪的勾了勾唇:“多谢外祖父。”
老太傅叹息一声:“若是你在相府过的不舒心,你就搬到太傅府来,这么好的孩子他们不疼你,我疼你。”
他看姜予安的眼神,说不出的心疼。
显然,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姜予安的过往。
但又拿不准她的心思,只得委婉的跟她提起此事。
姜予安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她没有一刻不盼着离开相府的,如今有太傅府为她撑腰,她的心安定了许多。
谢无咎看她半天不说话,不由的皱起眉:“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
“那就不要回相府了,留在这里。”谢无咎语气坚决,不给姜予安拒绝的机会。
姜予安苦笑一声:“那我也得有理由才行啊,现在我还是姜家的人,如何能离得开。”
谢无咎轻嗤一声,声音霸道:“有本王在,还需要什么理由?”
他若把人留下,姜家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甚至还会亲手把姜予安送到他面前。
谢太傅见姜予安还有些犹豫,便道:“就以你要为我调理身体为由,留在这里,待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姜家断亲,就这么定了。”
“姜家都是眼盲心瞎的,让养女爬到亲生女儿的头上,你还理他们作甚?”
姜予安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嘴,小声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是府里几乎都是男子,我留在这里不方便。”
一句话,说的谢太傅和谢无咎全都愣住了。
自太傅夫人去世后,这太傅府就连个女子都少见了。
太傅思念亡妻,常年不出屋身边也用不了几个人。
而谢无咎性子冷清,不喜身边有脂粉气,索性就把身边的人全都换成了男的。
外界都说太傅府别说女子了,就连养的猫也是公的。
母蚊子都不敢打太傅府的上空飞过。
两人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若不是姜予安提起,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在意。
谢太傅没好气的瞪了谢无咎一眼:“还不都是你,常年在军营里厮混,就连府里也被你当成了军营,你知道外界都怎么说你吗?”
谢太傅情绪激动的拍着桌子,怒道:“说你是万年铁树开不了花……”
谢无咎:“……”
这当着表妹的面,怎么就不给他留几分面子。
姜予安死死的咬着嘴唇,快要憋不住笑了。
她偷偷的看了谢无咎一眼,后者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这时,侍卫走了进来:“王爷,谢氏在院外吵闹要进来,小的快要拦不住了。”
“她还敢来?”听到谢氏的名字,谢太傅就像喝了鹿血,情绪激动的道:“不孝女,她怎么敢的,今天不把她打出太傅府,我就不姓谢。”
说着摸索过床边的拐杖,就往外冲。
“父亲。”
“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