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姜予安现在才聪明,而是她从前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她要跟府里的人撕破脸,哪里还会自己把泪水往肚子里吞。
她要把相府这些人的脸皮撕下,剖开他们的心肝看看是黑还是红。
“周嬷嬷,明明你从库房领的是两支百年人参和五盒阿胶,可你给我送来的东西,却是这一小包破药材,你该作何解释?”
周嬷嬷慌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她眼珠子慌乱的转了转,努力为自己找补:“大,大姑娘,老奴想起来了,那些药材老奴是给了厨房,给大姑娘做药膳去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姜予安陡然拔高了声调,目光冷锐的看着她:“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她给我捆了。”
双儿和冬青早就憋着一肚子气呢,听到命令两人一拥而上,把周嬷嬷捆成了粽子。
防止她乱喊乱叫,双儿拿起擦桌子的抹布,狠狠塞进了她的嘴里。
腥臭气熏的周嬷嬷直翻白眼。
李嬷嬷对着姜予安低声道:“大姑娘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姜予安点了点头,而后对着李嬷嬷道:“去吧。”
李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就往缀玉轩走去。
谢氏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神色有些着急,命令身边的婢女:“去打探一下,怎么还没有回来?”
没等小丫鬟抬脚呢,门外进来一个老妈子:“夫人,夫人,不得了了……”
谢氏看向老妈子,不满的皱起眉:“你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老妈子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周嬷嬷,被大姑娘扣下了,大姑娘还说,还说……”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姜玄墨厉喝一声:“安安说什么?”
“说从今往后,她不会再给二小姐割血。”
谢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姜玉婉剧烈的咳嗽着,脸都红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话真是大姑娘说的?”
“那还有假,当时老奴在院子里等着,是被李嬷嬷骂回来的,骂的可难听了,说什么府里的人都欺负大姑娘,是群黑心肝的,不得好死。”
屋内的人,全都黑了脸。
尤其是姜玉婉,本就苍白的脸几乎快要透明了。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栽下床去。
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姐姐这是怨我,怨我呢,是我不争气,呜呜呜……”
“玉婉,你快别哭了。”谢氏忙安抚她,替她顺气。
姜云舟气的咬牙切齿:“真是反了她了,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一碗血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她居然咒我们去死。”
“依我看她是觉得自己进了国子监,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姜清羽冷冷一哼,眼神不屑。
姜相也气的脸色铁青,狠狠攥拳:“太不像话了,老夫倒要亲眼看看,她是如何猖狂的。”
他率先起身,怒气冲冲往外走,谢氏也急忙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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