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匠买的,管够。”姜予安调皮的一笑。
双儿惊喜的看着姜予安:“姑娘可算想通了,害得奴婢为你捏了一把汗。”
姜予安眼神微冷:“她愿意喝,就让她喝个够。”
双儿端着血碗走了出去,周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她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目光却落在姜予安的手腕上。
见她腕上缠了纱布,隐隐还有血迹透出,才松了一口气。
周嬷嬷假惺惺的道:“姑娘仁义,肯为二姑娘放血,这份恩情二姑娘定会铭记于心。”
“去吧,周嬷嬷。”姜予安面上露出疲惫之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只要妹妹病能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嬷嬷端着药碗离开了,一路送到了姜玉婉的院子。
因着姜玉婉突然犯病,谢氏和姜相,以及几个哥哥们,全都过来探望了。
所有人都围着她,嘘寒问暖。
个个面露担忧之色。
却无一人提起被放血的姜予安。
姜玉婉一脸满足,眼含热泪:“都是我的身子不争气,隔三差五就病上一回,咳咳……”
她剧烈的咳了起来,谢氏心疼的为她拍背:“好了快别说话了,看你这样子,娘的心都要碎了。”
大哥姜玄墨面露忧愁,眉头拧成了疙瘩:“二妹妹的病,距离上个月发作又缩短了几天,是不是下人伺候不周,所以才会这样?”
他目光威严的往屋内一扫,吓的婢女们纷纷跪地求饶。
“大哥,不怪她们,都是我不好。”姜玉婉虚弱的扯住了他的衣袖,她的面色苍白一片,病恹恹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能断气儿。
“你快躺着,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替她们求情。”姜玄墨眼里的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
姜玉婉眼圈儿泛红,拿帕子轻拭眼角:“我死了也就罢了,却还连累姐姐为我割腕取血……”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的话,你不会死,你得长命百岁呢。”姜云舟急的跳脚:“你身娇肉贵的,她怎么能跟你比,取点血而已养养就好了。”
“府里又不是没有药材,还怕她养不好吗?”
姜清羽也连连点头:“二哥说的极是,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若是血不够就让她再放一碗。”
那语气轻松的,好像从姜予安身上讨要什么不值钱的物件。
只要他们张口,姜予安就得给。
他们明知道放血是要割开皮肉,割开血管的。
却没一个人在意姜予安痛不痛,她的身子怎么样。
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索取着,在他们眼里,姜予安怕是连个人都不算。
“安安,喝药了。”谢氏亲自端了血碗上前,轻声哄着:“血已经入了汤药,你得趁热喝。”
药碗凑近,血腥气让姜玉婉皱了皱眉。
不知为何今天的血腥味儿非常重。
姜玉婉本能的抗拒,伸手推开了药碗。
只听啪的一声,药碗掉在了地上,汤药洒了一地。
屋内的人全都惊讶的瞪大了眼,姜玉婉面上露出惶恐之色:“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