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咬人的羊羔子。
赵域说的没错,她在意这桩婚事,故意刁难他们。
“十日就十日。”赵域抢在赵夫人前头,生怕她再说话,让姜予安把时间又缩短了。
姜予安勾了勾唇,样子乖巧,可落在赵夫人眼里,却如同蛇蝎。
赵夫人气恼的瞪了姜予安一眼,对着赵域道:“我们走。”
“姐姐,我送送你。”谢氏急忙上前,可赵夫人连理都没有理她,走的飞快。
不多时谢氏回来了,她赶在姜予安离开前拦住了她:“姜予安。”
那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许是太过生气,谢氏竟连名带姓的唤她。
姜予安淡淡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带了凉意。:“母亲叫我什么?”
谢氏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忙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对她道:“你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若是把赵家得罪了,以后两家怎么来往?”
“身为女子哪能如此刻薄,便是传出去于你名声也不好。”
原来是怕影响赵域和姜玉婉的婚事,所以才来兴师问罪的。
姜予安目光平静的看着谢氏,有理有据的说道:“赵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女儿,女儿不止是为了保全自身颜面,更多的也是为了相府,难不成让赵国公府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谢氏倒吸一口凉气,正要说话,姜予安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赵夫人用假画换我真迹,她手段龌龊下流,她都不怕丢人,女儿更加不怕。”
“若不是为了两府颜面,就算她跪下来求我,这事我也是要捅出去的。”
姜予安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惊的谢氏倒退两步。
她面色发白的指着姜予安,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姜予安说的,她没道理反驳。
姜予安看穿了她的心思,反问道:“还是说,母亲的在意都是假的,女儿的死活、颜面,比不上两府的交情?哪怕是被他们羞辱,也要女儿咽下这口气?”
“母亲,你真的疼爱女儿吗?”
姜予安通红的眼睛,让谢氏方寸大乱。
她死死的捏着帕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亲当然是疼爱你的……”
“多谢母亲。”谢氏想着先礼后兵,先安抚住姜予安,再斥责她一番。
没想到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姜予安抱住了。
她眼里满是女儿对母亲的依赖:“女儿就知道,母亲是站在我这边的。”
谢氏的身体僵住,强忍着把姜予安推开的冲动,牵强一笑:“是,是的。”
姜予安起身,朝她浅浅一笑:“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女儿就先行离开了。”
“去吧。”谢氏无奈的吐出一口气,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若是让这丫头起了疑心,她的玉婉怎么办?
玉婉还要她的血做药引,眼下只能先哄着她。
姜玉婉虽然被禁着足,但消息却还是很灵通的。
前院儿的事情,她后脚就知道了。
“姐姐她居然打了赵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