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桩上。
平时他们就给我吃些残羹剩饭,若他来对我做那腌臜事,我把他咬得鲜血淋漓,他急了,就连剩饭也无。
饿了只能和猪抢食,渴了就喝雨水、泥水。
真真就成了他家圈养的家畜。”
这些血淋淋的过往似伤口腐肉一般,被一片一片剥开,旁人听了都面露愤然,可关苇这个经历者脸上却没有过多狠毒,唯那双眼睛如深林中夜间独行的孤狼,闪动着幽幽鬼火。
她嘴角噙着三分讥笑,继续说:“这日子,直到我真怀了他家的孽种才算完。
等生了孩子,我也不用再回那猪圈了,可能是他们觉得有了孩子绑着,‘母子’天性,我就不想跑了。
呸!
“就是那孽种,我每每看到都恨不得把他掐死。
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那里,可没等我找到机会逃跑,那家人就做出了更加毒心烂肠的事。”
关苇尖声怒骂,双目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们自觉得了孙子,有了香火,我就没用了,想从我这骨头渣里再榨出二两油来。
遂用一贯钱,把我赁给同村的瘸子,做了典妻,要借我肚再出一个男孩!”
这事在这京中豪门中听来过于惊世骇俗,在场众人纷纷蹙起眉心,几欲作呕。
“呵……”
关苇冷笑一声:“原先黄姓那户家里人多,平时好几双眼睛看管,让我无处去跑,但李瘸子却是独居。
我到了李瘸子家当晚,就砸破了他的脑袋,趁着夜色逃出了那黄家村。”
楚清怡不禁问道:“你出来后可有报官?”
关苇又痛恨又痛快的表情一僵,嘴唇颤抖几许,吐出一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您身在京城,天子脚下,哪能知道那些山野村寨,穷乡僻壤之地……根本就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