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保姆连忙过来,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位置,飞快地把她推回房间。
两个小时后,周京墨离开顾家,顾燕宁作为未婚妻,被顾绍濂要求着送他。
一对璧人站在别墅门前,看上去十分般配,夜里风大,周京墨微微侧身,替顾燕宁挡住风口,抬手拉了拉她的披肩,盖住手臂。
顾燕宁躲开一点,十分不近人情:“这里没有摄像头。”
周京墨:“我知道。”
“嘭”地一声,有什么重物从上面落下,温热的液体洒在顾燕宁脚背。
楼顶上传来保姆的尖叫,佣人们全部跑出来,四周乱成一团,顾绍濂暴怒的声音响起。
顾燕宁什么都听不到,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周京墨把她按进怀里,“别看了,别看了,顾燕宁。”
她怔怔的,没有动静。
周京墨蹲下去,用自己的外套袖子擦干净她脚背上的血点。
他丢掉外套,司机把他的车开出来,他把她抱上车,让司机驾车离开。
他们一起坐在后排,他握着她的手,“没事,燕宁,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车往周家开,开到一半,顾燕宁打开车窗,难受地说:“我想吐。”
车子停下,她跑下去,蹲在路边止不住地干呕。
周京墨拿着帕子和水站在一边,有些无措。
顾燕宁扶着树站起来,她看上去精神好了一些,但仍是恹恹的:“你走吧,我暂时不需要你。”
周京墨把水递给她,“好。”
“有事记得联系我。”
顾燕宁点点头。
他上了车,隔着半开的车窗看见顾燕宁在给别人打电话。
“停在那里。”他指挥司机在前方拐弯处停下。
顾燕宁伶仃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小小一个,她独自站在冷风中。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她面前。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下了车,大步向前抱住顾燕宁,安抚地摸摸她的背,吻她耳边的头发。
顾燕宁伸手,轻轻地,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