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此时他不怕别人也能听到。
唐宛发的一大段话里有一半都在抱怨卓非凡，同时劝他想开和自己结为道侣。
剩下的一小段语音里才是唐宛的分析。
“第一，就是普通的饼，人家只是为了拉拢你们俩而已。
第二，谁会当着别人的面下药，别多想。
第三，大师兄全吃了说明郎有情妾有意，你别捣乱。”
卓非凡眉头微皱，觉得唐宛大半夜头脑不清晰没有分析到位，算了，还是回去再问她吧。
夜色寂静，灵石院中众人都在微眯，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噼啪的声音响起。
卓非凡睁开眼，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小雨打在瓦上，树上，石上的声音。
下雨了。
天边的曙光浮现，亮光驱散黑暗。
程凝霜打着伞立在雨中，希望这雨的凉气能降降她的心，她太慌了。
这种感觉跟八百米跑一样，明明知道要逃不了，还非要忐忑地等着。
她最受不了这种奔赴刑场前的焦灼。
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早死早超生，她先去等着，说不定还能打听点什么。
程凝霜走到宗门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灵？”
“程长老，你也出去吗？”
叶灵有些意外，程凝霜一次都没出过宗门，怎么今天出来了？
“对啊，我去灵石院看看，顺便逛逛。”
程凝霜脸上有些不自然，她可不是单纯出来逛逛的。
“正巧我也要去灵石院，一起吧。”
“啊……哦，好吧。”
都一起出宗门了，再顺路去灵石院很合理，程凝霜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
两人心怀心事无心搭话，一路无言。
好在灵石院不远很快就到了。
“叶长老，程长老。”
顾齐飞与卓非凡拱手行礼。
“草容呢？”
叶灵巡视一圈，不见苏蓉儿。
“草姑娘刚才出去了，等会儿应该就回来了。”顾齐飞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