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塔前。
一群术士口中念着咒法。
“启!”
锁妖塔的大门应声而开!
尽管已经用了灵法压制,但门开的瞬间,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魔气。
宋正山和周玉秋和淳于衫带着七个个术士走了进去。
锁妖塔一共有九层,每个术士负责一层的封印加固。
层数越高,所镇压的魔族也就越厉害。
宋正山夫妇直奔第九层封印,淳于衫则去了第八层。
一地荒芜,满目荒凉,淳于衫俊俏的面庞上满是嫌恶:
“宋仙音已是强弩之末,宋家真是可笑至极!
若不是为了两家交好的面子,我怎会为他们来寻什么两脚羊的尸身!
要靠一个死了一个月的贱种来续命,宋家真是要玩完了!
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废物丑女!”
一阵少女的轻笑声传来。
“谁!”
淳于衫满脸警惕提起剑抬头望去。
便看见一身着黑衣的少女,半坐在塔上面伸出的阵法藤蔓上,姿态慵懒如猫,半张脸都陷在了阴影里。
虽看不清面貌,可那双明澈星亮的黑眸像跌落了星辰,吸引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好美的一双眼睛!
“你就是淳于衫?”
她清越的嗓音懒懒的,带着点不羁的漠然。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淳于衫审视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身上没有魔气,她不是锁妖塔内被镇压的魔怪!
“你刚才说,宋仙音还没有死?”
她单手撑着下巴,眸中晦暗不明的情愫疯狂涌动。
淳于衫皱起眉头,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
看来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那这个女人,不能留!
杀意起。
淳于衫的刀狠狠砍向白翎。
白翎眉头微挑。
他这是承认了?
呵。
她冷笑一声,撑掌而起,快而准的躲开了这一刀的攻击,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淳于衫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精致小巧,唇型饱满如花瓣优美,可那张脸又脏又黑,看不出真实样貌来。
身上的黑色衣衫上,也满是各种各样的血污。
“你是……你莫菲就是那个两脚羊?你没死?”
淳于衫未曾见过两脚羊的样貌,但眼前的少女一身污秽,又浑身没有半点灵力的锁妖塔中,定是那贱种无疑!
“是啊,淳于公子。”
白翎唇畔漾出一个嘲弄的笑。
眸光狡黠如小狐狸。
“我若是死了,还怎么完成宋家的命令,取你性命和灵根,给宋仙音享用呢?”
这字字如鬼魅般响起。
还不待淳于衫想明白话中的含义,方才还在几米之外的两脚羊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立刻抬手结印,可塔内威压太重,灵力只能用出零星半点,根本挡不住她的全力一击!
淳于衫被一掌打趴在地。
眼看又一拳要砸下!
他连忙抬刀格挡,可手腕被重重一脚踹在地上,刀从他手中脱落,掉进了白翎的手中!
太快了。
她动作利落且迅速,根本来不及防备!
“宋家要你的灵根,我不能取你性命,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吧。”
白翎在笑。
可那笑意未达眼底。
满脸都是森寒蚀骨,如地狱重归修罗般的冷意。
让淳于衫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你胡诌什么!
我乃淳于家大世子,宋家岂敢动我!”
“宋仙音修火系法术,我的火灵根已在大婚当日被抽走,我对他们来说已是无用之人,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再取我的尸体呢?”
“这是因为……”
“因为这本就是个骗局,只为请君入瓮,取你灵根,为宋仙音治病养身。
而你死在锁妖塔内,只需胡诌个塔内动荡,这件事就有了正当理由了。”
淳于衫的瞳孔在这瞬间收缩成了针眼大小!
目的达到。
白翎收起刀落!
将他的手筋脚筋悉数挑断!
“啊!
你这贱奴!
我淳于家定不会放过你!”
“我只是个两脚羊,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想害你的人究竟是谁,淳于公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玉篷国内,宋家只允许有一个灵修天才存在,就是宋仙音。”
白翎说完,将那刀丢落在地,缓步走了出去。
这淳于衫能有今日的修为,全靠两脚羊的灵根供养,他死有余辜!
但。
相比起收了他们的贱命,她更想看看这群自利贪婪的人,如何用那些卑劣的手段自相残杀!
“等等!”
淳于衫痛得一头冷汗,盯着白翎:“你帮宋家人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