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外一个亲兵立刻走了进来。
“你们带着回来的这些人,立刻下去休整!
找最好的军医给他们治伤!
把缴获的战马和物资都清点入库!”
“告诉他们,此战,你们人人都是头功!
本将亲自为你们请赏!”
“谢校尉大人!”
跟李万年一同进入营帐的李二牛等人激动得满脸通红,齐齐行了个军礼。
交代完毕,许延年不再耽搁,他抓起挂在架子上的佩刀,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
“来人!
备最好的快马!”
“亲卫队,随我出!”
他翻身上马,亲自带着李万年和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俘虏,以及十几名最精锐的亲卫,如同一阵旋风,冲出南营,直奔雁门关主城而去!
快马疾驰。
耳边是呼啸的风。
许延年与李万年并驾齐驱,他看着身边这个面不改色的年轻人,心中越欣赏,忍不住开口为他多普及一些东西。
“我们大晏北境,共设四营九镇。”
“东南西北四营,守的都是有天险可依的关隘,且关隘外面的路并不平坦,因此驻兵相对较少,日子也最安逸,所以才养出了这帮蛀虫!”
“而九镇,关外多是平原要地,一旦攻破,无险可守,因此驻兵极多。”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无比凝重。
“而雁门关,是我们整个北境防线的核心,是中枢!
驻扎的兵力,比四营九镇加起来都多!”
“因为雁门关外,便是一马平川的千里草原,一旦此关被破,蛮族的铁蹄就能长驱直入,整个北境,都将成为他们的跑马场!”
李万年颔。
他之前听说过一些雁门关的事,但关于为何重要,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
快马加鞭之下,一座宏伟的雄关,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
那不是一座关隘。
那是一条横亘于天地之间的黑色山脉!
城墙高耸,通体由巨大的黑岩砌成,充满了岁月与战争的沧桑。
城墙之上,旌旗如林,士卒往来巡逻,冰冷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寒芒。
这,就是雁门关!
它既是一座关,也是一座城,一座容纳了数十万军民的北境第一雄城!
离得越近,一股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与南营的散漫混乱截然不同,这里的空气,都仿佛是凝固的。
城门前。
一队身穿重甲,手持长戟的甲士,将他们拦了下来。
为的百夫长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他们,没有因为许延年身上的校尉官服,就有半分懈怠。
“来者何人!
所为何事!”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南营校尉许延年,有十万火急军情,需立刻面见穆大将军!”
许延年亮出自己的腰牌,沉声喝道。
那都尉验过腰牌,又看了一眼被捆在马上的两个俘虏,眉头微皱,但还是挥了挥手。
“放行!”
“派一队人,护送许校尉前往大将军府!”
命令下达,执行得干脆利落。
很快,在十余名重甲骑兵的“护送”
下,他们穿过厚重的城门洞,进入了雁门关内。
城内,更是另一番景象。
街道宽阔,井然有序,一队队巡逻的士兵随处可见,每一个都眼神警惕,步伐沉稳。
气氛,肃穆到了极点。
许延年和李万年被一路带到了城中心,一座占地极广,戒备森严的府邸前。
大将军府!
门口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透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通报之后,他们没有等待多久。
府邸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名身穿银甲,面容冷峻的军汉走了出来,对着许延年和李万年抱拳。
“许校尉,李百夫长,将军有请。”
踏入将军府的一瞬间,李万年就觉得这地方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雕梁画栋。
没有锦衣仆役。
更没有高门大户该有的奢华气派。
入眼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子简单到近乎粗暴的铁血气息。
院子里,一排排兵器架擦得锃亮,刀枪剑戟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沙袋和磨损严重的石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混合的味道。
这哪里是什么将军府,这分明就是个大号的军营校场!
李万年跟着引路的军汉穿过院子,走进叫议事厅。
大厅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沙盘,上面精细地还原了整个北境的山川地貌,隘口关隘,甚至连一些不起眼的小路都被标注了出来。
墙壁上挂的不是什么名家字画,而是一张张巨大的军事地图,和各种造型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