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卿心情忐忑地询问叶源，那些制造芯片的设备是不是纯国产。
但他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多少的底气。
因为光刻机的制造难度之大，是现在种花家官方都无法克服的。
他一个民营小企业能有这本事？
但他们又没有查到对方有任何进货渠道。
所以，最终得出的结果只能是他们自己研制的。
反正总不能是叶源从外星人手里买的！
如果叶源此刻能偷听到对方心声的话。
此刻他一定会被惊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李正卿差一丢丢就推理出真相了呀！
这些光刻机真是他从系统那里买来的。
不过，叶源此时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说道。
“领导请放心、请祖国放心，我们星耀的设备都干净得很。”
“它们是比纯真牛奶还纯的纯国产设备！”
“夷机电和阿斯麦根本操控不了我们！”
李正卿听到这话当时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
他满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向叶源确认道。
“你说什么？”
“你们真……纯国产？”
叶源见对方站了起来，连忙自己也站起来。
“是的，绝对妥妥的纯国产！”
李正卿听到这话顿时更加激动起来。
他的双眼此刻甚至已经渗出了些许晶莹。
“叶先生，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你能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吗？”
叶源听到这话却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这家伙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说话办事这么啰嗦呢？
想到这里，叶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
“这样吧，我无偿捐给国家两台！”
“你们自己研究一下真伪好不好？”
李正卿听到这话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只见他激动的上前两步抓住叶源双臂说。
“你说什么？”
“你愿意捐给国家？”
“两台？”
叶源听后愣愣点了点头说。
“嗯，因为我也没设计图纸！”
“所以只能给你现成的了……”
李正卿这个时候脑袋已经有些乱了。
但他还是细节性地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信息点。
“等等！”
“你不是说都是纯国产吗？”
“那你怎么会没有设计图？”
叶源听后却是非常坦率地耸肩说。
“我只是说是纯国产，但没说是我自己研制的。”
“所以……我是真没有设计图纸。”
“不过我捐给国家两台做研究，你们应该能反推出设计图吧？”
李正卿听到这话表情微微一怔。
该说不说，这家伙说的话理论上是没错的。
可是制造一台光刻机哪有那么容易！
一台光刻机其实就是一套光刻系统。
而一个光刻机由多个其他系统组成，其中包括了曝光系统、光源系统、控制系统、对准系统、光学系统等。
这些系统又全部都是由数百、数千个零部件组成。
但生产这些零部件的设备，有些种花家根本没研制出来。
所以，即便反推出了设计图有什么用？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对方到底是怎么搞到光刻机的？
不过非常明显，对方是不准备谈及这个话题的。
本来，按照某些激进派的想法，是要将叶源抓起来严格审查、侦讯的。
但高层却为此事作出了关键批示：要求工作不要过于死板，管他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没必要追求理想化结果。
所以，这才有了李正卿的南沪之行。
事实证明，首长的眼光还是非常高瞻远瞩的。
叶源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
如果官方逼得太紧，他保不齐就要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但如果官方你和他商量着来，那叶源也是非常大方、有格局的。
比如，这次的军火买卖叶源就卖给了军方很多好东西。
那些战舰、潜艇等重型军火，他目前为止都还未对外销售的。
由此可见，叶源的底线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李正卿这次的本意是来找对方，讨论光刻机国产化实行可行性的相关问题。
但没想到，对方直接要捐给国家两台光刻机。
这可是意外之喜！
有了实物做研究参考，更有利于帮助官方做出判定。
于是，李正卿当即也不准备再谈了。
这个小伙子这么上道、这么懂事，自己还有什么好多说的？
先把东西带回去研究，研究完了就啥都知道了。
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是李正卿协调相关工作，以及叶源无所事事在宾馆里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