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看了一眼聂宗主,见他点头示意,才跟着起身,拱手应道,“伯父放心,明玦会照顾好阿涣和阿湛的!”
“那就劳烦明玦了。”
青蘅君神情和煦,笑着说道。
时影向青蘅君颔示意后,便领着四个孩子离开了大殿,留下了一众心思各异的仙门百家之人。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众人或低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沉默不语,各自揣度,皆在猜测着无心接下来的举动。
无心神色淡然,手中的佛珠轻轻拨动,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他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随后,才缓缓起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殿中央。
李莲花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起桌上的桃花酿,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略带戏谑地看向无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
梅长苏端起桌上的酒杯,与李莲花隔空碰了一下,随后,也饶有兴趣地看向无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今日,众世家应邀而来参加收徒大典,想必是对衍天宗有所好奇,心存试探之意吧?”
无心站在殿中央,目光沉静,声音低沉地说道,“衍天宗隐世数千年,不问世事,今日收徒,亦是机缘所致,诸位有何疑问,不妨都直言。”
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权衡着该如何开口。
“衍天宗可是有突破金丹期的功法?”
温若寒开门见山地问道。
“突破金丹期?”
无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金丹都不稳,何谈突破?”
“金丹不稳?三殿主此言何解?”
温若寒微微皱眉,神情一凝,不解地问道。
仙门百家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无心。
众所周知,在衍天宗出世之前,温若寒的修为堪称修真界第一,若是连他的金丹都不稳,那他们岂不是更加不如?
“修行一途,本就是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行,结丹之际,天道降下雷劫,给予修士考验,亦是一次淬体的绝佳机会,顺利渡过雷劫者,经脉得以拓宽,为接下来的修炼打下根基。”
无心看向温若寒,嘴角微微上扬,明知故问道,“温宗主可曾受过雷劫的洗礼?”
“不曾!”
温若寒脸色微微一变,却也如实说道,“温某此前并未听说过雷劫之事,结丹之时虽然曾引动天地异象,却不曾有雷劫降下。”
“金某从前也不曾听说过雷劫之事,还望三殿主为我等讲解一番。”
金光善扫了一眼在座的仙门百家众人,站起身,拱了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
“金宗主真想知道?”
无心望向他,神情中带着一丝玩味,缓缓说道。
“三殿主此言何意?”
金光善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仍故作镇定地问道。
“雷劫除了巩固修为和淬体之外,还诛杀一切邪祟和……因果孽障。”
无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带嫌弃地说道,“就金宗主这一身因果孽债,能在雷劫下活下来,都得是祖宗积德才能有的结果。”
“三殿主说笑了,金某一向光明磊落,何来孽债一说?”
金光善闻言,脸色一变,干笑着说道,“三殿主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呵!
希望雷劫来临之时,金宗主还能这般嘴硬。”
无心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金光善被这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却碍于场合不好作,只能强撑着笑容坐下,心中却将无心狠狠记恨上了。
“敢问这雷劫如何才能降下?”
温若寒看也没看金光善,拱了拱手,语气迫切地问道。
“千年前生的事情,想必温宗主和在座的诸位都是有所了解吧?”
无心不答反问道。
“你是说千年前众世家围剿薛崇亥之事?”
温若寒眉头一皱,沉声道,“此事与雷劫又有何关联?”
“千年前,薛崇亥以邪术为祸人间,众世家联手将其诛杀,这本是正道之举,然而,诸位可曾想过,为何自那之后,修真界再无一人能够突破金丹期,踏入更高的修为境界?”
无心拨动手中的佛珠,神情淡淡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薛崇亥之事与如今的情况有关?”
温若寒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尽然。”
无心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地开口道,“常言道,因果循环,薛崇亥之事,不过是一个起因罢了。”
“可是与后来世家联合打压宗门之事有关?”
青蘅君沉吟片刻,猜测道。
“不错。”
无心微微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缓缓说道,“诸位可还记得,世家的功法源自何处?”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仙门百家之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思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