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熊国王宫的一间偏殿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林好坐在主位上,左边是脸色铁青的冰熊国国王伊万四世和他的大臣们,右边是满脸委屈和愤怒的雪鹿国外交大臣俾斯麦。
俾斯麦是连夜被“请”
来的,一晚上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
“俾斯麦大臣,对于生在我国边境的恶性袭击事件,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伊万四世率先难,将一份报告狠狠摔在桌子上。
俾斯麦看都没看那份报告,梗着脖子说道:“陛下!
我再次重申,这是诬陷!
赤裸裸的诬陷!
雪鹿国绝不可能向我们的盟友挥动刀枪!”
“诬陷?”
伊万四世冷笑一声,“我们抓到的俘虏可是你们雪鹿国的少校!
他临死前已经全部招供了!”
“我怀疑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军官!”
俾斯麦据理力争,“一定是有人冒充的!”
“够了!”
林好轻轻敲了敲桌子,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他一开口,两边立刻安静下来,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这位“仲裁者”
的决断。
林好心里叹了口气,暗骂尤会演这帮混蛋玩得太绝,这让他怎么往下圆?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么,我们就让证据来说话。”
林好对身后的尤会演使了个眼色。
尤会演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
他现在是“黑北军驻冰熊国联络处主任”
,官不大,但派头十足。
“各位,”
尤会演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个小本子,“根据我方初步调查,以及对冰熊国方面提供的‘物证’和‘人证’的分析,我们现了一些……嗯,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他顿了顿,享受着众人聚焦在他身上的感觉,然后才继续说道:“先,是那位‘临死前招供’的雪鹿国少校。
我们的人检查了他的尸体,现他的军服虽然是雪鹿国的制式,但领章和肩章的缝制手法,却更像是我们黑北军后勤部的风格,简单,粗暴,讲究效率。”
俾斯麦眼睛一亮,刚想说话,尤会演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急。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尤会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放在桌上,“这是我们从现场找到的,一台德制的便携式录音机。
里面,录下了那位‘少校’的遗言。”
说着,他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说的是蹩脚的雪鹿国语:“……是……是我们的国防部……命令我们……挑起争端……为了……为了得到林将军……唯一的……信赖……”
伊万四世听到录音,得意地看了俾斯麦一眼。
然而,尤会演却话锋一转:“但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对这段录音进行了分析,现背景音里,除了风声和枪声,还有一种非常微弱的、有规律的……二人转的调子。”
“二人转?”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林好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尤会演,心里咆哮:“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栽赃陷害还自带bg的?!”
尤会演无视了大帅杀人般的目光,继续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人转,是我们黑北地区一种独特的民间艺术。
这说明,录下这段‘遗言’的人,要么是我们黑北军的人,要么,就是对我们黑北文化有深入研究的……德国间谍!”
俾斯麦和伊万四世面面相觑,脑子彻底乱了。
这案情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所以,”
尤会演做出总结,“我个人判断,这次袭击,极有可能是德国人一手策划的!
他们伪装成雪鹿国军人,袭击冰熊国巡逻队,又故意留下一个假的‘活口’和一段破绽百出的录音,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三方的关系!”
听完尤会演这番“缜密”
的分析,李墨涵在林好身后激动得直哆嗦,他看林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尊神。
“大帅!
您看!
您看!”
李墨涵压抑着声音,“这正是您‘以假乱真,借假修真’的妙计啊!
先由尤会演同志抛出一个看似真实的假象,再由他自己亲手戳破这个假象,并将一切都引向真正的敌人——德国人!
如此一来,雪鹿国和冰熊国不仅会消除对彼此的误会,更会同仇敌忾,对德国人恨之入骨!
而您,则以洞察一切的智者形象,彻底收服了两国之心!
高!
实在是高!”
林好已经麻木了。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跟不上这帮手下的节奏了。
“德国人?”
伊万四世和俾斯麦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