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
陈博文在“赫尔墨斯”
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大帅,您是说……水泥?”
“对,水泥。”
林好的声音在指挥帐篷里清晰地回荡,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把所有能找到的水泥袋子装进炸弹舱,每架飞机能装多少装多少。
记住,不要封口,让它们能在空中散开。”
“大帅,这……这不科学啊!”
陈博文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不科学,但很土匪!”
林好咧嘴一笑,那表情在众人眼中看来深不可测,实际上他心里正在疯狂吐槽:老子也知道不科学,但除了这个脑洞,还能怎么办?
李墨涵捻着胡须,眼中异彩连连:“妙啊!
大帅此举,必有深意!
莫非是要……”
“别猜了。”
林好挥手打断他,转向通讯兵赵二狗,“立刻接通王大彪,告诉他暂停攻击,原地构筑掩体,等我的信号。”
“是!”
赵二狗手脚麻利地摇着手柄。
十分钟后,“雪域特区”
的简易跑道上,一架架外形丑陋的“秃鹫”
轰炸机正在进行史上最奇葩的装载作业。
地勤兵们用滑轮和绳索,将一袋袋灰白色的水泥粉装进敞开的炸弹舱。
“班长,这玩意儿真能炸死德国佬?”
一名年轻的地勤兵抹了把汗,看着手里这袋平平无奇的建筑材料。
“你懂个屁!”
老班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大帅的深意岂是你能懂的?当年大帅用豆腐渣都能炸死鬼子,别说水泥了!”
周铁牛坐在驾驶舱里,看着机腹下那些鼓鼓囊囊的水泥袋,心里也是一团雾水。
但他对林好的信任是绝对的——大帅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各单位注意,起飞!”
随着指挥塔的信号旗挥下,十二架装满水泥的“秃鹫”
相继升空,朝着辅基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前线阵地上。
王大彪的猛犸军团已经停止了冲锋,坦克和装甲车散开,利用弹坑和雪堆构筑临时掩体。
德军的88炮依然在有条不紊地点名,每隔几分钟就有一炮弹精准地落在他们附近,激起巨大的雪柱。
“妈的,这帮狗日的的炮手打的真准啊!”
王大彪蹲在一辆“猛犸”
后面,看着远处辅基要塞上那些黑洞洞的炮口,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是秃鹫!
咱们的飞机来了!”
有士兵兴奋地喊道。
王大彪抬头看去,只见十二架“秃鹫”
轰炸机排成整齐的编队,从万米高空俯冲而下。
但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朝着德军阵地投弹,而是在辅基上空盘旋。
“这帮飞行员搞什么鬼?”
王大彪挠了挠脑袋。
辅基要塞内,德军的防空炮手们也现了这支奇怪的机群。
“敌机!
敌机!”
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数十门88毫米高射炮立刻调转炮口,朝着天空开火。
密集的炮弹在机群周围炸开,黑色的烟云如同死亡之花绽放。
但“秃鹫”
们并没有规避,它们反而降低了高度,仿佛在故意挑衅德军的防空火力。
“这些东方人疯了吗?”
德军指挥官冯·施泰因上校透过望远镜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领头的那架“秃鹫”
打开了炸弹舱。
但从舱门里掉出来的,不是炸弹,而是一袋袋灰白色的粉末。
“什么东西?”
施泰因上校愣住了。
那些水泥袋在空中破裂,灰白色的粉末如同暴雪般洋洋洒洒地飘散开来。
一时间,整个辅基要塞都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尘雾中。
“咳咳咳!”
防空炮手们被突如其来的粉尘呛得眼泪直流,瞄准镜里一片模糊。
“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人大声咳嗽着。
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秃鹫”
也打开了炸弹舱。
更多的水泥粉如雪花般飘洒而下,整个要塞的能见度急剧下降。
“不好!
是烟幕弹!”
施泰因上校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要趁着视线不良动冲锋!”
但他猜错了。
林好要的不是烟幕,而是别的东西。
“王大彪!”
赫尔墨斯通讯器里传来林好的声音,“看到那片灰雾了吗?”
“看到了,大帅!”
王大彪兴奋地回答,“您这招高啊!
把他们的眼睛都给蒙住了!”
“现在听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