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如今的太太奶奶老爷公子们喜欢外头听戏,因此把园子休整了租给了那些唱戏的叫他们来唱戏,我又一并安排了些做饭食的,跟那些酒楼定了协议,但凡我们园子里头要吃的,他们要先送过去,这中间也能赚些银钱,连同这宅子我一并交代给你,你若喜欢这样就还叫他们这样做,若不喜欢了,就收回来,自己看着玩儿也行。”
又从其中巴拉出几个郊外的庄子的地契:“听说太太奶奶们闲暇时候也喜欢往郊外的庄子上住几日,我瞧中了城外香山上的两处院子,景致都不错,越发连山头也盘了一片一下来,种了开花结果的果树,也算是景致,后头摘了果子在拿出去卖又是一样进项,等将来你定了人家,这些东西都拿着用起来。”
苏幼仪听得又是惊叹又是佩服又深感幸福!
她,她们苏家,何德何能就碰上了嫂子这样能干的人,一件件的东西一旦进了嫂子的手里就都成了生财的摇钱树,嫂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财神爷无疑了!
何况还为她打算的这样周到。
苏幼仪搂着廖清雅:“嫂子,你待我这样好,我真怕。”
廖清雅笑起来:“我待你好,你到怕?”
“怕你往后有一日突然待我不好了怎么办?”
廖清雅一下子笑了起来,将苏幼仪揽在怀里道:“好孩子,我一辈子都疼你,一辈子都待你好!”
姑嫂两个正笑闹着,万妈妈在旁看的感慨万千,只要姑娘回来整个家里的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奶奶也鲜活开朗了起来。
小叶进来道:“云夫人和燕师父来了。”
廖清雅忙站了起来,抚着鬓角道:“快请进来,叫表公子也一起过来陪客。”
苏幼仪也一起换了见客的衣裳,往正厅去了。
廖成贤到来的早一些,因为知道苏幼仪要回来,今早上到连书也不大看的进去,丫头来请他,匆匆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和燕归来云夫人都见了礼,刚刚坐下,苏幼仪便跟着廖清雅一并出来了。
燕归来和云夫人廖成贤三个人都抬头去看,但见个肌肤盛雪乌发似墨的少女梳着垂挂髻,穿着水色的掐腰小袄,下头一条蜜色的百褶裙,缓步走了出来,虽则装扮简单,难得的是十分合适且低调中透出的华贵和少女的几分灵动雅致,微微抬眼间,仿佛是三千星河坠落凡间,看的人呼吸一滞。
这样的秀外慧中的孩子,实在见之忘俗。
燕归来看着目光神色也柔和了起来,难怪那么多人惦记,果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廖成贤细看,觉得苏幼仪似乎跟前些日子比又长大了一些般,虽看着还是个孩子的装扮,但实在已经有了少女的绰约风姿。
廖清雅笑着叫苏幼仪上前道:“不快见见云夫人和燕师父。”
苏幼仪上来见了礼,抬眸看,云夫人梳的抛家髻,因为孀居的缘故发髻上并无多少饰物,穿的赭色的褙子,沉稳厚重,虽则上了些年岁,底子却瞧着不错,想来年轻的时候家底也该不错,也是个一等的美人儿,一双眼里虽有饱经风霜的沧桑,但又透着千帆过尽的宁静和通透,又有着上了年岁的人看晚辈时候的慈爱和祥和,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雅致。
笑着将苏幼仪拉了起来,上下打量道:“好孩子,一瞧见你,我总觉得仿佛看着自家的孩子,又想起那个跟我没缘分的丫头,她若在,只怕也跟你长得一般漂亮。”
说着话竟然红了眼眶。
众人忙去劝,云夫人收了眼泪,向着燕归来道:“你也来见见妹妹。”
苏幼仪便又上前和燕归来见了礼。
这少年穿的一身黑袍,显得越发的纤瘦颀长,剑眉杏眸,容貌出众不说,自有一股世人身上少见的气质,立在那里犹如一柄剑却又犹如一朵花,叫人觉得既好看又敬畏。
请了苏幼仪起来,又仔细瞧了瞧,眼里也一涩,半响道:“今日见了这个妹妹竟然就觉得跟亲的一般,母亲既然也喜欢,不如就认了干女儿,正好也给我添个妹妹,不知如何?”
苏幼仪目瞪口呆。
好好的才见了面,虽则觉得眼缘不错看着也亲切,但怎么着就要认了干亲,往后就好比亲人一般,就成了自家人。
可是转念又一想,似乎也不错,燕归来是秦王的人跟宁王不是一伙,又是个有些能耐的人,她们在京城里能多个相熟相知的人未必不是多一条路。
何况她看着这两位也觉得仿佛自家人一般,可见有些缘分就是天定的。
云夫人热切的看着苏幼仪,苏幼仪即使两世为人竟然也不忍心拒绝,只得道:“夫人抬爱,我自然愿意,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云夫人已经站了起来,抓着苏幼仪的手道:“既然孩子都答应了,这事情就不要犹疑了,明日就是个好日子!”
又去叫王妈妈:“你带着下头人去安排,务必把事情办得体面起来!”
苏幼仪目瞪口呆,云夫人说完,又拉着苏幼仪说话,上上下下的打量,满目的疼爱:“也不知道你平常的时候喜欢什么?干娘好给你备些礼物。”
苏幼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