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怒目圆睁，羞恼道：“嘿，你这人······”
众长者哄然大笑。
脸上卧着刀疤的老人上前打量了一眼李劲夫，问道：“小伙子，当过兵？执法队的还是咱拓荒队的？”
李劲夫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唉，去了几年拓荒队。”
独臂老人面色一变，喝道：“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咋，逃兵？”
几名老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包括其中唯一的中年汉子。
李劲夫连忙摇头，“我巴不得一辈子都待在拓荒队呢。
只是······嗯，犯了点儿错，被赶出来了。”
一只手上光秃秃，还没了一条胳膊的中年汉子扬了扬眉毛，“你犯了啥错，竟然被赶出来了。
拓荒队可轻易不赶人的呀，犯了大错的，都是被送去高危任务里当炮灰了呀。”
李劲夫苦着脸说：“您就别问了。”
刀疤脸老人替他解围道：“行了行了。
当老师也挺好，给咱高墙培养后备人才。”
这时，学生们陆续带着行李下了车。
他们好奇地往李劲夫那边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
所有人几乎都缺胳膊少腿，没有一个身体健全的，也就脸上有刀疤的老人看上去还有些人样。
江北在人群中当即肃然起敬。
他顿时就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是为高墙抛头颅洒热血、奋不顾身的无名英雄。
他们的负重前行，为高墙的人们带来了岁月静好。
他们的伤，是他们的功勋，是他们永垂不朽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