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施然走到方宇面前一步之遥,双手抱胸,高大的身影遮蔽了稀薄的晨光,形成绝对的压制感。
“呸!”他居高临下,极尽侮辱地朝着方宇刚才趴伏的手边啐了一口浓痰,嘴角挂着恶劣的冷笑:“贱皮子倒是硬实,看来还没被打够?还敢学人骚扰内门师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东西!不知死活的下流胚子!再敢靠近一步,信不信小爷这就扒了你这身屎壳郎的皮,丢后山喂妖狼去!”
这话彻底点燃了方宇的引线!“骚扰?我!”方宇双目赤红,胸腔剧烈起伏,一股邪火上涌直冲头顶。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猛地挺直了腰杆,要将胸中所有憋屈、愤怒、不甘和那份对自身命运的悲愤吼出来!
他声音嘶哑却异常洪亮,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铁钉砸在地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只想找个能换命的差事!看她们穿得像模像样,以为能给得起钱!什么‘骚扰师姐’?你哪只狗眼看到了!?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度!草菅人命逼人当牛做马还不让活了?要当狗腿子踩我上位,你他妈的也得找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少在这儿扯你那瞎了眼的狗屁!有种别玩阴的,来硬的啊,老子奉陪到底——我操你娘的”
“凑P!”
那吼声在清晨冰冷的山坳里回荡,充满了被压榨到极点后的决绝和反抗。
以及,众人懵逼的表情
啥玩意?
刚刚这个外门弟子
这个扫厕所的外门弟子.
是不是吼内门弟子了?
还要
那啥他的妈?
我勒个豆!
真是活腻歪了!
张博兴被方宇当众辱骂“xxx”的瞬间,整张脸因暴怒扭曲得近乎狰狞。
身为内门弟子,他从未想过会被一个浑身污秽的扫厕杂役如此羞辱。
围观人群惊骇的抽气声如同火上浇油,他眼中杀机暴涨,厉声咆哮道:“卑贱蝼蚁!本少今日就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未落,张博兴五指成爪,裹挟着阴风直抓方宇咽喉!
方宇虽被一脚踹伤后腰,骨子里的狠劲却让他咬牙不退,眼看就要被扼住脖颈。
恰在此时,当初哄骗方宇上山的王胖子执事气喘吁吁冲来。
他瞥见方宇竟与内门弟子张博兴对峙,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滚爬爬地冲到张博兴面前,点头哈腰地哀求:“息怒,息怒啊!这、这泥腿子是山下村里放牛的野娃!不懂规矩啊!我这就打断他腿给您消气.”
张博兴却一脚踹开王胖子,指尖白光森然如刀,声音淬毒般阴冷:“拦我?他敢用脏嘴攀扯内门师姐,还敢辱我亲族!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
“死”字出口的刹那,张博兴掌心凝聚的白光已化作实质利刃,带着刺耳锐啸直劈方宇天灵盖!王胖子瘫软在地,众人骇然闭眼——
轰!!!
一道远比白光刺目百倍的金芒骤然炸裂!
方宇背后虚空扭曲,竟浮现一尊闭目白须老者的虚影!
老者须发无风自动,仅袖袍轻拂——
嘭!
张博兴如遭雷火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