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突然一顿,拧动脊背,头不转,枪已出。
手中兵器快如闪电,正正捅在了沈戎的胸膛上。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白脸程依旧维持着自己‘入戏’的状态,口中言辞轻缓,一颗脑袋慢悠悠的转向身后。
蓦然,他转头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苦笑。
“俺嫩你娘,纸人张。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见‘扎’在沈戎胸膛上枪杆子褪去金属光泽,变为一根白纸裹成的棍子。
随着沈戎脚步往前,一寸寸被压弯。
噗呲!
白脸程的脑袋从肩头滚落,正脸朝上,却垂着眼眸,不敢再去看沈戎。
轰隆!
雷声再起,屋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大雨浇透,一颗雨珠率先穿透了纸张,滴落在沈戎的脸上。
刹那间,沈戎眼前视线变幻,再度回到了寂寥无人的街头。
什么黑脸包公、西装县公、锦袍郎君,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无踪,仿佛一切都只不过是刹那间的南柯一梦。
那座木板搭成的戏台倒是还在,但是只有一个狼狈的身影跪倒在铡刀旁边,周围全是支离破碎的纸屑,飘浮在污水之中。
“沈爷,俺求您一件事”
白脸程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您帮俺宰了纸人张那个畜生,你想知道什么,俺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