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挨着下水道,前两天还下了雨,地上要多脏有多脏。
碎石吃了个大亏,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污泥黄汤,臭的想吐。
此时他心里一股邪火,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将这乌鸦王生吞活剥了,以泄心头之恨。
这碎石力大无穷,乌鸦王若是真被他抓住了,兴许还真会被他撕了。
然而乌鸦王这时候却又从怀里取出一条铁链来,这锁链和乌鸦兵们使用的如出一辙,只是末端没有镰刀,而是个沉重的秤砣,那链子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然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朝着那家伙的脖子飞了过去。
众人都知道,乌鸦王的士兵们都会耍铁链,却没有知道,这套武艺是乌鸦王传授给他们的。
当年乌鸦王穷困的时候就,有整整三年都跟着一个马戏团云游四方,其间他用好酒好菜孝敬团里一个表演绳索套狮子的老师父,才学到了这门手艺。
再后来讲过他自己的改良,就成了一门厉害的武艺,并且传授给了乌鸦兵们。
只是这东西毕竟是下等人的技艺,当了王之后乌鸦王就不曾拿出来使用,嫌它丢人,今天他间隔二十年重新拿起吃饭的家什,打了碎石一个措手不及。
铁链刷刷刷三圈缠住了碎石的脖子,一下就卡住了他的呼吸,碎石想叫也叫不出来,想解开绳子,但那铁链吃着力气,又解不开,再这样下去非得让乌鸦王拽断脖子。
其他部落的人在一旁看着,却都远远的避开,谁也补上来帮忙。
这些人跟碎石不是一个部落的,自然也不是一条心,另外他们心里都精明着呢,知道这里是李奥瑞克王的地盘,充其量只敢说几句垃圾话,不敢真的动手。
碎石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这时候他心里发狠,本能的抓住手上的链子,一声怒吼,想用蛮力将乌鸦王拽过来。
乌鸦王的力气和体重都不如碎石,这样拔河的话,肯定不是对手。
然而这时候乌鸦王突然起飞了,就看他绕着碎石迅速转圈,铁链也一圈一圈的缠住了碎石的身体,就这样愣是将碎石的两只手也缠在铁链里边。
碎石的手臂被缠住了,自然就无法发力了,最终,碎石被缠成了一个“铁蚕茧”
,站也站不住了,“啪嚓!”
一下倒在了污泥里边。
乌鸦王一脚踩住他的脑袋,骂道:“死鬼?妈的!
你爷爷死了难道就不是你爷爷?你大王死了,你就不认他了?由此可见,你这家伙是反骨中的反骨,叛徒里的叛徒!
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良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成色!”
说着一刀扎向碎石的心脏。
碎石连忙大喊:“大王饶命!
我是鬼迷心窍了,您永远是我的大王,饶我一次吧!”
乌鸦王冷笑道:“你今天以下犯上,这是千刀万剐的死罪!
不光是你,你们这些人也都该死!”
这些人很了解乌鸦王,在他们的印象中,乌鸦王是个说话算数的大王,他说要杀你,那就是神仙难救。
因此众人全都吓得哆嗦,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了,连忙跪地求饶。
此时乌鸦王一声冷笑,道:“然而李奥瑞克王宅心仁厚,不轻易杀人的,那我也遵照这位天王的命令,不杀你们了。”
众人刚要道谢,就听乌鸦王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呢,死罪可面,活罪难逃——尤其是你啊,碎石,你这双手啊,很危险。”
“大王?”
碎石吓得脸色铁青。
乌鸦王故作仁慈状,如同长辈说教一般对他说道:“你看,你明明是个有良心的人,可这手却不听话啊!
这足以证明,你的手跟你的心是分家的!
你的手不你的听话!
这就如同仆人不同大王的话一样,对待这样的仆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碎石一脸堆笑,同时额头冷汗直冒,道:“小的认为,应该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是么?但总得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吧?”
“这……我觉得就不必了!”
“我觉得很有必要——来人!
按住他!”
乌鸦王一声令下,便有好几个乌鸦过来按住了碎石的身体,碎石吓得哭爹喊娘,恳求乌鸦王高抬贵手。
然而乌鸦王不理会他,又命令人将碎石的双手从铁链里边弄出来,然后手掌向上放在地上。
乌鸦王说:“我看罪魁祸首就是你这双手!”
碎石哭道:“大王,您该不会是要砍了我的手吧?若是那样,我以后就没法拿剑、不能骑马,也不能喝酒了!
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金雕夫人也为他求情,说:“大王!
对于蛮族勇士来说,砍手比砍头还难受啊!
何况碎石是蛮族一员悍将,他要是没法打仗了,这对我军不利啊!”
乌鸦王笑了,说:“谁说要砍他手了?我只是想让他的手暂时不能拿来打人而以。”
碎石听了这话,还以为乌鸦